了。”
几人便在车边就近休息,活动活动手脚,庄宴在后备箱里拿了点吃的,分给大家。轮到宋念时,面对宋念伸过来的手,庄宴却停住了。
“怎、怎么了?”宋念胆怯地缩了缩,问道。
庄宴却对她无辜的模样无动于衷,“你自己不是带了个行李箱吗?里面装的什么?”
宋念一愣,没想到庄宴会问她行李箱。她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吃的……如果不是家里没有了,我怎么会出来买东西嘛。”她这话理直气壮,并且乍一听很有道理。
“那你行李箱里装的什么那么多?”六子也凑过来了。
宋念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庄宴走回到后备箱中拿出她的行李箱,放到她面前,“可以麻烦你打开吗?”庄宴很有礼貌,要求却不容置喙。六子也在一旁紧紧盯着。
宋念无法,只得打开箱子,露出里面塞得满满的衣物、化妆品和首饰。甚至还有旅行装日用品,但就是没有真正实用的食物和水。
“啧……”饶是对女性一向和颜悦色的六子,这回也不满地皱起了眉,“你就带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在车上,不仅占地方,还浪费我们的油?”
宋念没有说话,只紧紧攥着衣角。
“东西就扔这儿了,”六子最终判决了它们的去处,“明天不准带着上路——一个都不行。”
“我、我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关系到她的宝贝们的安危,饶是宋念再不敢违逆他们,也忍不住争辩了几句,她点数着箱子中庄宴不认识的瓶瓶罐罐和衣服,“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大几千、上万的呢。”
宋念的语气很委屈,庄宴不懂,却不代表浪迹花丛的六子不懂,只见六子冷笑一声,不屑道:“这逃命的关头,还想着这些破烂玩意儿,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傻。”他也没耐心再和宋念理论,直接道,“行了行了,你就把它扔这儿,等灾难过去了、经济恢复了,小爷两倍还你,行吗?”
……
他们三人间的说话,庄凤是概不理的,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明泽。
距离明泽被咬,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然而,直到现在,他都既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要变异的征兆。
庄凤就坐在驾驶座上,明泽旁边,小心地拿衣袖擦去他不断渗出的汗水,甚至嘴对嘴喂给他矿泉水以防他流汗过多脱水,但不论他叫他的名字,还是做这些事情,明泽仿佛一切都没有感觉。他那两道锐利的浓眉紧紧纠结在一起,如同陷入了一个难以挣脱的噩梦。
不过,从下午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对庄凤来说,的确是一场噩梦。
正当几人围坐在一起休息、庄凤在车上陪着明泽的时候,休息站口有了动静。
他们顿时警惕地站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望向站口的方向。
汽车轰鸣的声音。几辆车缓缓驶进了休息站。来人毫不客气地拿大灯照着他们的方向,几人拿手挡住眼睛,等车子熄火,来人下了车,他们才看清楚这一行不速之客。
三辆车,接近二十个人,其中有三个女人,剩下的都是男人,这些男人看起来有大有小,大的三四十岁模样,小的不过十来岁少年样子。
来人中走出来一个明显是老大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浑身精肉,下巴上有道疤。他朝庄宴几人走过来,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你们也是去α基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