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你总得信庄宴吧。”他推了推明泽,“快去吧,珍惜时间~”他尾音有点荡漾。
明泽于是不动声色地对庄凤说:“好了,走吧。”
庄凤虽然终究还是有点别扭,但大众所望下,明泽还一脸淡定的样子,就显得他那么心里有鬼了,于是他就装作大大方方地同意了。
他们二人进屋了之后,六子伸了个懒腰,又躺回了沙发上,庄宴在电视机和对讲电话两处鼓捣了一会儿,就成功地把大门前的监控转调到了电视上。
“嘿,真厉害。”现在六子对庄宴的好感那是蹭蹭蹭上涨,他靠着沙发就能监视门口的动向了。灰白的屏幕上,街道安安静静的,一切无异。
庄宴在窗帘边坐下,望着窗外。他看了一会儿,回过身去看六子,见他已经斜靠在沙发上,阖上了眼睛,正打着轻微的小鼾。
庄宴没有叫醒他。说实话,在这条危机四伏的路上,他们三个会比他累得多。他不介意多付出一些。
但是。庄宴陷入了沉思。万籁俱寂之时,他终于能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自己身上的异样。他只知道,下午他出现了类似中暑的症状,可他心知那绝不是中暑,那时他整个人都仿佛在吸收着太阳光,强烈的白光。而灾难的源头,红色流星雨,仿佛隐隐出现与太阳对峙之势……
庄宴现在只知道,他身上的这种异状,能让他免遭丧尸的伤害,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没有出现任何别的反应。
到了两点半交接之时,明泽和庄凤准时从卧室中出来了。只是他们俩脸色都有点不自然,也不知道在屋里发生了什么。
“呼……你们来了啊,”六子其实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没让明泽知道他偷懒的事儿,见到他们俩这样子,他笃定有情况,便凑上去问庄凤,“你这脸怎么这么红啊?”
庄凤受惊般退开一步,“屋里太热了!”他这话明显是瞎说,当下这天气,白天跟蒸桑拿似的,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哪有热这一说。
六子也不点破,只笑道:“行行行,你俩好好值夜吧,”他自来熟地揽过庄宴的肩膀,“咱睡觉去。”
“喂,六子,”庄凤知道他花天酒地惯了,不是个正经人,生怕他对庄宴不安好心,“不准对庄宴出手啊。”
“我哪儿能啊,”六子嬉皮笑脸,低头看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庄宴,“长得太嫩了,有罪恶感。”
庄宴抬头看他,微微蹙了蹙眉毛,“我满十八岁了。”不满地强调。
“我也满十八了。”六子突然横抱起庄宴,把他扔床上塞被子里,然后笑眯眯地说,“好了,闭上眼睛,睡觉吧。”
庄宴眨了眨眼睛,问:“你不上来吗?”
六子笑道:“我睡沙发就行了。”他睡庄宴身边,老觉得心痒痒的。
庄宴默不作声,掀开被子,拍了拍,“上来吧。”
六子就看着他,考虑了那么一两秒钟,最终还是觉得便宜白占白不占,一骨碌上了床躺好。
庄宴闭上眼睛,轻声道:“晚安。”
一夜平安。
第二天早上七点,四人修整完毕,再次出发。他们要先去自助加油机看看,能为车辆备好汽油最好。
跟着路牌来到了自助加油机旁,那儿正堵着一辆汽车,驾驶座的门开着,敞开的车窗上,几个血手印触目惊心。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有四只丧尸在游荡。听见汽车开来的声音,正晃晃悠悠地靠近。
“解决吧。”明泽很快做了决定。
还是按照昨天的配置,庄凤留在车上,明泽三人下车解决。三对四,其中还有一个不被丧尸青睐的,他们很顺利地就斩杀了丧尸。
六子走到自助加油机前仔细看了看,回身道:“要加油卡,不能投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