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说,他要带他走?他如何能带走他,先不论皇宫重重禁制,他有想过,他带他走以后,他的太子之位怎么办吗?他的江山要如何?
庄恪只说道,无比深情坚定地,“宴儿,我只要你,”他紧紧抱住庄宴,又甜蜜又痛苦的,“或许我同我父皇是一样的人,我们都对自己的至亲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庄宴心中一惊,紧接着一股意外的喜悦感竟冲上了头脑,“太子哥哥……”
“宴儿,你只说,你愿不愿意走,”庄恪松开庄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急切地问道。
庄宴迟疑了一下,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可太子哥哥,你又如何能……”
“此事不必担忧,”庄恪打断他的话,目光沉稳,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走。”
……
他那时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答应了庄恪。可如今冷静下来,却觉得此事不过一个臆想,他要走多难,太子哥哥要同他一起走,更难。
只是庄宴没有想到,庄恪的行动力如此之强。半月之后,庄恪便命人偷偷传了信来,约定三日后五更时分,皇城开门迎百官面圣之时,便是他们出逃的最佳时机。皇帝在庄宴一事上虽然昏聩,但到底是个明君,早朝与早朝之后的几个时辰里,通常都忙于政事而无暇顾及其他。
一接到消息,庄宴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当真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皇城了?离开这令他痛苦万分的地方了?
行桃也是兴奋激动极了,悄然地紧锣密鼓地为他打点着出逃的行李。
庄宴看着行桃那副模样,虽也觉得开心,但更感到悲伤:他可以假装成东宫的太监,同庄恪一起出宫,但行桃却根本无法同他一起离开。他将行桃留在这里,她很可能会遭受到自己逃走以后、君王的雷霆怒火……
行桃却丝毫不在意,只道:“奴婢只要看着殿下好了,奴婢就好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殿下万不可错过!”她一丁点没有提起自己曾去求太子的事情。
庄宴出逃之事,整个伏秀宫,只有三个人知道。另一个,便是绿衣,那个在庄宴和行桃看来,均是天真活泼、纯良真善的小姑娘。
只是他们两人都不会想到,这个他们全心信任的姑娘,会是令他们所有美梦统统破灭的凶手……
“与太子一同出逃?”瑶姬一听,顿时嗤笑一声,讥诮又满含妒忌地说,“真是天真!”为什么,每一次都会有人出现想将他救出苦海?她的报复,绝对不会被他们终止!
“绿衣,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瑶姬慵懒地撑着手臂,注视着跪在下方的宫女。
绿衣朝她叩了叩首,抬起来的脸上,眼中满是忠诚,“奴婢知道,奴婢定不负娘娘嘱托!”
“对了,”瑶姬问道,“那药你可一直在下?”
绿衣道:“每日下在十三殿下的饭食中,从无间断。”
瑶姬满意地颔首,“很好。”她那药,既是可以让处.子千娇百媚的媚.药,又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杀人的方法,便是通过交合,将那毒从服药之人身上,传到另一人身上……
而这绿衣,是瑶姬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