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恪握住他那拿酒壶的手,声音在庄宴听来有点虚远:“宴儿,你醉了。”他从庄宴手里拿走酒壶,放在桌上。
庄宴有点听不清他的话,他又夺走自己的酒壶,便勾着庄恪的脖颈,凑上去问:“太子哥哥……你方才说什么?我、我没醉……这酒真好喝啊……我从、从未喝过这样好的酒。”
他不知自己凑得很近,近到他自己整个人已经趴伏在庄恪身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庄恪颈间,庄宴身上又渐渐涌现出那股熟悉的燥热,他蹭着庄恪微凉的脖子,口齿不清地呢喃:“太子哥哥……我好热……”
庄恪拿手撑起他的脸,见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惊人的媚.色,若不是他清楚自己带来的酒里没下任何东西,他甚至要以为……
庄宴却不知他心情,他只酒意上脑,紧紧贴着他撑住他脸颊的手,不住地在庄恪身上扭动着,随着他的扭动,他衣服上腰带渐松,层层衣物便散开了些,露出原本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一截优美肩颈,仿若一只发了情的乞求爱.抚的猫。
庄恪眼神一暗,大手从他腰间滑入,贴上那丝绸般的细腻肌肤,他的手比起庄宴滚烫的身体来说要冷得多,庄宴浑身一颤,口中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更加主动地将自己送上去……
庄恪到底没有做到最后。他还记得他同他的血缘关系……哪怕,这关系在宫中,于他而言,并无意义。但庄宴毕竟会在意。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少年犹带红潮的绮丽面容,他闭着眼睛,梦中似乎也睡得不大安稳。
庄恪察觉到庄宴的身体有些异常。
的确有人天生.媚.骨,但这世上绝不会有人单单喝了酒,身体就开始发.情。他望着庄宴,只觉得他的容貌比自己初见他时更加柔美,而他的身体,也似乎比那时更加敏感滑腻……
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庄恪下定决心要查清楚此事。但此时的庄恪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瑶姬的阴谋,而她的目的,就在第二天便将要达成,这矛头,还直指向他的父皇。
庄宴醒来以后,庄恪已经离开。他捂着脑袋,只觉得几乎要炸裂。行桃一进来,看见他这副模样,极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殿下自讨苦吃了吧!”
庄宴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知道是自己贪杯,还在太子面前出了丑,顿时就不好意思起来,“行桃,昨天是我错了……”
行桃见他那副难受的样子,到底舍不得再为难他,“殿下还是快洗漱了,喝碗醒酒汤吧!”
庄宴便乖乖地听了她的话。当日早晨瑶姬就给他送了新衣裳来,命他穿了晚上去面圣。
想到今晚就要见到自己的父皇,并且自己今后可能就能做一个真正的皇子了,庄宴却有几分心有不安——他并无把握令他的父皇喜欢他啊。
行桃便安慰他道:“殿下同怜姬娘娘长得像,皇上见了,说不定会想起怜姬娘娘,同时对殿下也生起怜惜之情呢。”
庄宴便问她:“我当真同我母妃长得像?”
行桃道:“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家殿下的容貌,有七分像怜姬,两分像皇上,还有一分……像他的姨母,如今他称为母妃的瑶姬。
庄宴总算放心了些。
当晚,他便同瑶姬一同去见他的父皇了。瑶姬为他准备的衣裳是一身月白色,庄宴以为这颜色到底有些不庄重,然而瑶姬坚持,他也无法,只能想着此次面圣,也关系着瑶姬的未来,她固然不会害她自己。
庄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