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妙人,音却有些遗憾。”章公子握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把,问道,“可是受了伤?”
庄宴没曾想他如此敏锐,便老老实实回道:“的确如此。”
“可惜了。”那人虽这么说着,面上却无甚可惜之意。
这人给庄宴的感觉不明不清,看不懂的事情,庄宴反而失了戒心,“既然公子通晓音律,又为何选了我不去选那位容越公子呢?”他语气直接,很容易让客人觉得被冒犯。
但那人却仍是沉稳的样子,只是语气中带上了调笑之意:“大约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样的。”
“那公子可曾带花来?”庄宴问道。那花,自然是花魁之花。
那人却道:“不曾。”
庄宴闻言,面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一丝失落的神色。美人露愁色,任谁见了也要怜惜甚之。章公子忽而发出低低的笑声,一把将他抱起放在榻上,欺身压了上去。
“也该做正事了,小宴儿。”
衣衫尽褪,被翻红浪,美人低声娇吟,任人采撷。
正是颠鸾倒凤之时,那章公子忽而附在他耳畔问道:“你当真很想要那花?”
庄宴情.动,有些露了真性情,便委委屈屈气道:“自然想要!那、那可是我等了许久许久的……啊!”
那人低低笑了,咬了咬他晶莹的耳垂,力道大了起来,直把他顶.弄得喘叫连连,一边道:“床.上和床下倒不是一个性子……若是你喜欢,那我将它取了来可好?”
本以为美人会推拒,谁知庄宴倒是不客气地说:“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别瞎哄庄宴。”眼里情.欲未消,却明亮得很,让人想起他在台上望容越的那个眼神。
“那就要看你伺候得如何了。”那人笑答道。
□□终了,庄宴被客人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公子可要洗浴?”
那人点头,庄宴便起了身,草草披上件外袍,下地的时候腿脚微软,好歹没有露了怯态,取了客人的衣袍,便低眉为他穿上,引他来到浴池。
他又为客人褪了衣衫,客人入了浴池,他便跪在身后为他捏肩。那人享受了一会,便慵懒道:“你也下来洗洗罢。”
“是。”庄宴拿起一枚簪子挽了头发,当着客人的面褪了外袍,走入池中,取了软巾和澡豆为客人擦洗,那人撑着脑袋看他,笑道:“不是让你洗洗吗?”
庄宴便道:“公子既是庄宴的恩客,庄宴自然一切以公子为先。”说着,软巾轻重适度地在对方肩上胸前擦着。
舒服是很舒服,只是庄宴绝对想不到,他这样的行为已经够他死一百次了。只是客人今夜心情好,不同他计较。
那人摸着庄宴的眼睛——他似乎很喜欢庄宴的眼睛,媚而不俗,亮而不邪,眼尾飞红时更加华美。
突然揽住他的腰肢用劲,手上深入,“方才我泄在里面了,你大约不很舒服罢。”
庄宴一惊,忙推着他的胸膛:“公子,此事污秽,庄宴自己来就好,切莫脏了公子的手……”
那人却佯装不快道:“我自己的东西,你怎可说肮脏?真是没眼力见的!”
庄宴一默,咬了咬下唇,便随他去了。
过了一会,那人放开庄宴,作势起身,庄宴刚要伺候他,便见那人将他按回了水里,道:“我洗得快,你再洗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否则待会我可不愿揽你入怀。”说罢便自己披了衣袍出去了。
庄宴被他晾在浴池里,见人走了,便也松懈下来,一边想着这可真是个怪人,贵胄般的却不喜欢他伺候,一边又抬起胳膊闻了闻,想着自己身上莫非真有什么令他不喜的味道,他非要自己洗干净?
那人出去之后,推门对候在外面的随从吩咐了些话,便关了门,回了浴池。见庄宴当真在仔仔细细地清洗自己,他也觉得有趣,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抱住美人肩膀,庄宴被他一吓,泼了把水,倒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