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直那么温柔的。”南宫蘅轻声安抚，在少年快睡着的时候，他说：“对不起。”

他承认，昨天晚上，他也有报复的心理。

他始终分不清白敛是真心还是假意。

加上对南宫云暮的嫉妒。

昨晚的自己，根本就像是野兽一样。

他是带着些许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脑补了很多东西，比如白敛也许真的不爱自己，也许他真的还是为了南宫云暮才会这样，那么，他必定不是心甘情愿，且内心带着仇恨的。

他以后也会恨自己吗？

那怎么办呢？

南宫蘅发现自己越来越害怕了。

只能自我安慰：没关系，至少……还有恨。

到最后，自己虽然畅快了，内心却更难受。

虚弱的少年却展开双手：“先生，我爱你。”

南宫蘅在一瞬间愣住。有什么东西直击灵魂……

他爱我？

他或许真的爱我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确实不一样了。

回想起来，南宫蘅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怕。

这样的自己，也难怪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不是吗？

他轻轻抚着少年沉睡的面庞，发自内心宣誓：“我会对你好的，我真的会对你好。”

他会将自己所有的温柔，宠爱，都献给眼前的人。

“别不要我。”

男人哀求一般，低声说道。

而此时此刻……

南宫云暮刚刚得到一个巨大的噩耗。

“疯了吗，你说白敛是不是她妈的疯了？？？”

“碰碰——”一声巨响，南宫云暮将桌前摆放的珍贵古懂直接摔在了地上。

年小念整个傻了：“这是你最喜欢的瓷器啊。”

“你说白敛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是不是真的疯了？他怎么会自己跑去给南宫蘅献身！呵呵呵……他之前也是这样给我献身的，但是我没要。”

年小念皱着眉头，他觉得这种话让人很不舒服。

而且南宫云暮现在给人的感觉……有点疯疯癫癫的。

“你说白敛到底在想什么？他难道真的喜欢南宫蘅……他为什么会喜欢南宫蘅……”

白敛的变故也就是这两天开始的……

“他之前那么爱我，怎么可能那么突然喜欢别人。”

年小念一直保持着沉默。

下一刻却被南宫云暮死死地掐住了手腕：“你是木头吗？我让你说！”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你简直就是个傻子。”南宫云暮现在根本是把怒气发到年小念身上。

他现在的态度让本就对他害怕的年小念更加害怕，可为了钱，为了生活，他迫不得已只能继续忍受。

“你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和白敛比？”直至南宫云暮说出了这句话，“我怎么会选你做我的合约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