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怎么去医院?”言暮想的眸子在这一瞬间恢复清冷,冷眸微抬道:“都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去医院?”初念似是才晃过来,恍然道:“你是要去刚刚才的性感女人,也对,是要去看一下。”
下一秒,言暮想轻蹙了蹙眉,他没有回应她的这句话,而是淡道:“脱好之后过来路边,我先去打车。”
“哦。”初念应了一声,三两下就把玩偶装给脱了。
因为有点大,所以她先把它寄放派出所。脱了玩偶装之后,寒风轻吹,初念觉得更冷了。
坐在出租车里前往医院的路上,言暮想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与方才不断欺负她且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仿佛瞬间变身成了一个清冷少年,话都不爱多说一句的那种,与在学校里她印象中的他倒是一般无二。
其实,初念不知道的是言暮想在思考。
虽然他表面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的端倪,但是他内心深处实则已经掀起了千层浪,波涛汹涌,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明明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对任何事情都冷眼旁观,怎么会突然之间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和自己本身的性格有着极大差距。
他的确骄傲,但这种骄傲在很多时候他都会放在心里。
因为知道自身所达到的高度不同,与普通人根本就不在一个lever,许多话多说一个字都觉得费劲。
与其说不愿与人争,倒不如说他不屑与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