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站在原地,寒风萧瑟,钻进他的衣领。
他却感觉不到冷。
他看着不远处,他心心念念的女孩,牵着另一个人的手,眉眼柔和的对他笑。
夙屿是女子,他不应该震惊。
可夙屿那清晰的喉结落入了眼底。
他脚步往后退了退,几乎站不住。
秋叶凋零,冬天快来了。
南枝拉着夙屿的手快步走进屋里。
将门关上,她不解的看向夙屿:“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她刚进后门,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他。
他一双眼睛很亮,好像很期待她的到来。
“我就知道。”
夙屿没有告诉她,只要她一靠近国师府,他就能察觉到。
南枝笑了一下,她拉过他冰凉的手揉了揉,“天冷了,以后就不要在外面等我了。”
她刚松开手,夙屿就急忙拉住了她。
变成了男人的夙屿好像很敏·感,少了些冷漠,多了些柔情。
像天上的谪仙,落入凡间,有了烟火气。
他看着她,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也说了。
南枝踮起脚,仰起头吻了上去。
【叮,夙屿好感值85%。】
【叮,盛衍好感值70%。】
盛衍好感值直接降了10%。
【枝枝,盛衍看见你牵夙屿的手了。】
南枝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松开夙屿,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毕竟,以后这种事情还很多,总要知道的。
早点知道也能早点接受。
南枝在国师府呆了两个时辰才从后门离开。
她走后,暗处走出来了一个人影。
是盛衍。
盛衍找过理由,他告诉自己南枝只是来找夙屿算卦的。
可盛衍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痕迹,以及快站不稳的腿。
他们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一想到有那种可能,他的心里一片慌乱。
他想要追上去问清楚,可他已经没有资格去问她了。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那种窒息感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有眼泪在无助地掉。
……
云竹找了很多人帮忙,可他们都对她避而不见。
整个云国都是她的通缉令。
她无处可逃,又对南枝恨之入骨,眼见被逼得没有办法,她咬牙切齿的溜进了长公主府。
南枝正在就寝,感觉到危险气息时,已经晚了。
云竹已经握着剑砍了下来。
她眼里闪过慌乱,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时,云竹的剑蓦然被另外一把剑截住。
是聂珏。
云竹见他竟然敢拦她,顿时恼怒不已,提着剑就朝着聂珏捅去。
她自然不是聂珏的对手,几下就被聂珏打晕了过去。
聂珏刚想拖着她离开,就被南枝叫住。
“聂珏,等一下。”
聂珏脚步微顿,回眸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南枝。
“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聂珏当然记得。
【我给你三次机会,你若是杀了我,算你赢,若是没有,那你就得任我处置。】
她握住他手里的剑指向自己,缓缓开口:“还剩一次机会。”
聂珏看着锋利的剑刃指向她修长的脖颈,眸中动了动。
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她就会死在他面前。
这场赌博,她就输了。
可他为何迟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