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每次到天台后都格外安静,总是仰头望着天空出神。
他在想什么呢?
时瑶戳了下他的肩,“叶砚,你说为什么天台这么大,但每次课间来这的就我们两个人?”
叶砚微微侧身,他伸手,和时瑶对戳起来,“因为就我们两个人无聊啊。”
时瑶一愣,“什么?”
叶砚手指微微一偏,就和时瑶的手指对在了一起。
他的头斜靠着墙,懒洋洋地看着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要去的地方,”
“有人追逐日升,有人陷于晚霞,就连洁白的云和幽邃的深夜都能得到人们的钟爱,甚至会赋予其特殊的意义,但我不会,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坐着发呆。”
“甚至我觉得外面那些人很吵。”
叶砚说话的时候神情冷漠,眼底是高悬的暖阳都化不开的一层薄雾。
里面暗色浓郁的不像话。
时瑶适时递给他一个棒棒糖,将这股暗含的戾气中和了些。
见他愣了瞬,她声音乖软,“棒棒糖是二超市买的,之前不是说很喜欢吗?”
叶砚唇角往上扬了扬,接过糖,“原来你还记得呢,看来还不算没良心。”
他手指拆下包装,将糖含进嘴里。
甜丝丝的,叶砚眼眸不禁弯了些,“昨天你来天台,真的让我很意外,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么无聊。”
时瑶自己也拆了一个棒棒糖放进嘴里,她摇摇头,“怎么会无聊,这样平凡的没有一点水花,甚至常常会被人遗忘的时刻,才是人一生中最轻松惬意的时候呀。”
“哦?”
天台吹过一阵风,将叶砚的黑发吹乱,
时瑶忽然靠过来,笑着将他被吹的竖起来的头发抚顺。
她眼睛弯弯的,不同于叶砚眼底的暗,她眼里盛着光亮。
声音缓而轻,“况且现在我身边还有你,我们共享了这份轻松惬意,很愉快不是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叶砚鸦羽般的黑睫颤了颤。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糖的缘故,空气都变得甜腻起来,带着一股燥热的痒。
叶砚舌尖抵住嘴里那块即将化没了的糖,他意味不明地笑了。
“还真是呢。”
天台还是那个天台,不过上空的阳光似乎更明媚了。
不知道是叶砚本来就没问题,还是他说话过于滴水不漏,时瑶的试探没有一点进度。
但她班里已经有两个任务者失踪了。
下午的时候葛栀差点没从厕所出来。
幸好时瑶也去了厕所。
见她神情恍惚痛苦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时瑶拍拍她,却反被葛栀按倒在地上。
幸好时瑶反应快,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来,反手压制住发疯的葛栀,把她拉到水龙头下给她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