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脑海中有股力量正在强制抹除他和时瑶的记忆,南迟礼眼神冷戾。
拿出匕首,在胳膊上腿上添了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让极致的痛感抵抗那股力量。
他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将自己弄的分外狼狈,一身紫
衣变得深红。
“阿礼,”时瑶有些无奈,他遇到什么事,先伤害自己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把你留住。”南迟礼看着她,眼角有些微红。
“你留不住我。”
“那我们成完亲再走,好么。”他卑微恳求。
见时瑶不说话,南迟礼抱着她还没消散完全的身体,对着古巫树叩拜。
他道:“一拜天地。”
一叩拜。
“二拜高堂。”
再叩拜。
南迟礼高挑挺拔的身姿此时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叩首。
身上不断外流的鲜血就是两人的喜服。
以血为盟,以树为证。
白头携老,永不分离。
南迟礼转头,两人额头相抵,他笑了,充满执念的眸越发动人,“夫妻对拜。”
“送入……”
他忽然声音顿住。
眼看着时瑶的身体彻底消散于天地间,怎么抓也抓不住。
而南迟礼身上的伤疤以很快的速度愈合。
这是时瑶推动世界任务主线的奖励,本来想着留到下次做任务时用来提供便利。
但最后还是将这次奖励留在了这个世界。
关于时瑶在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浅。
“不能忘记……不能忘记……”
古树下,少年似疯魔般半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重复着。
月光撒在少年身上,他哭笑起来,“别让我忘掉,求你了……”
第二日傍晚,古巫树粗壮的枝干上,坐着三个少年。
一个贱兮兮的年龄比较小的少年,戳了戳旁边倚在枝干上的紫衣少年。
“阿礼,你昨天叫我和邱玉今天来古巫树下到底有什么事,昨天问你你也不说,到底来干什么?”
“许是阿礼刚从中原回来,叫我们来叙旧的吧。”说话的人是邱玉。
邱玉倒没有阿奇这么小孩子心性,看着稳重成熟,和南迟礼温和但诡异的感觉相比,邱玉看着更像是一位君子。
不过能和南迟礼成为朋友的人,外表皮囊总是很有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