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得快些逃离……
另外一边,警察敲响了晏桉所在酒店房间的门。
江家找不到江沐尧,几番探查无果后选择了报警。
“江沐尧是我的舍友,春节期间,他还到囹陌村去找我。那时我跟秦元臻已经到老家有好几天,他打电话给我,是我到县城里去接他的。”
“我们一起过完年,然后才从囹陌村回来的。”
警察停下写字的动作,问道:“你还记得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最后一次见面……那就是我们从囹陌村回来的那天,那天我们到亿来已经天黑了,入住了酒店。第二天他就被他爸从酒店接走了,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你们最近有联系吗?”
“应该有吧,我记得江沐尧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邀请我打游戏,有时候无趣我也会答应他,有时候我不想动,就没有回复他……”说着,晏桉还掏出手机。
聊天界面上,聊天停在了五天前。
“这几天他没给我发消息……”晏桉有些狐疑,但还是将手机递给了警察。
“25号下午三点时你在哪里?”
晏桉摇了摇头:“我当然在亿来。”
“我们知道你在亿来,但能不能更具体一点。”
“若是没记错,我在惜犹怜。我的酒店距离惜犹怜不远,我本是打算约秦元臻一起去喝酒的,只可惜秦元臻没空,然后我独自在惜犹怜呆了片刻就离开了。”
“你知不知道,那天江沐尧也到过惜犹怜。”
“他有去过惜犹怜吗?我并不知道,我没在惜犹怜遇到他。”
紧接着,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才离开。
“若是江沐尧有跟你联系,麻烦你留意一下……”
晏桉应声,送走了两位警察,并没有将此话放在心上。
而众人所惦记的江沐尧,他逃跑又被抓住了。
“跑!我他妈让你跑!”
男人的棍棒不停往他身上招呼,胳膊上、腰上、腿上,都有受虐留下的痕迹。
江沐尧想抱着头蜷缩起来,愤怒的男人却踩中了他的头,羞辱性地碾压着。
他死死咬着唇,不敢反抗,更不敢求饶,这是他多次挨打摸索出来的经验。
反抗与求饶只会换来更加凶狠的毒打,更加肆无忌惮的嘲讽与咒骂。
“今天别给他吃的。先拖下去绑起来,等其他的到了,一块拉走。”
听到此话,暴打江沐尧的男人停下了手,哐啷一声将木棒丢下,俯身一把抓住江沐尧的头发,将人拽了起来。
随后,江沐尧被五花大绑丢在了一间狭小的房间里。
房间里有些干柴,有些铺在地上的干草,是农家的柴房。
江沐尧忍着身体的疼痛,滚到墙角边,磨蹭着坐了起来。
那天,他被人塞在车里,直接就带到了这里。这里四面环山,是一个落魄,交通闭塞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