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也走上前,看向了晏桉,意思不言而喻。
晏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去洗个手。”
“真、真的?”
他仰起了头,不见有松手的痕迹,眼睛红红的,竟然哭了。
“那不然?”
“我跟你去。”
晏桉擦掉他眼角的泪痕,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乖,去换药,我很快就回来。”
江沐尧依旧很怀疑。
“是谁刚才说会很乖的。”
听到这,江沐尧这才缓慢松了手,在晏桉的目光下,躺在了病床上。
他一直盯着晏桉的背影,等到晏桉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又一把挥开护士的手,赤裸着脚跑到病房门口。
护士:“……”
晏桉回来,江沐尧瞬间戴上了喜悦的面具,眉眼弯弯地看着晏桉。
晏桉有些怪异,这江沐尧该不会真被伤到了脑子。
瞟了一眼他血淋淋的腹部,一同走进了病房。
江沐尧之前想必没少作妖,不然他的伤口不可能轻轻一动就渗血。
解开纱布,渗血的地方清晰可见针线缝合的痕迹,好似盘踞的蜈蚣,扭曲而又狰狞。
护士面不改色处理完,又将说了好几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才离开。
晏桉听着关门声传来,这才问江沐尧:“你一个人,家里都没人过来照顾你?”
“我爸妈他们给我请了护工,不过我不喜欢,就将人赶走了。”
“你出了事,你爸妈都不关心?”人家容家那边,一家人每天轮流着去看。怎么到了江沐尧这里就冷冷清清,有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感觉。
“我爸还在处理网上的事,我妈每隔两天会来一次。”
此话落下,便是久久的沉默。
从医院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晏桉随便进了个饭店,填饱了肚子后去了酒吧。
这段时间,因为容知勉等人在医院,他也一直跑医院,都把秦元臻给忽视了。
打了个电话过去,许久才被接通。
秦元臻语气有些惆怅,还有些疲惫:“晏桉,什么事?”
“有空吗?出来喝酒。”
“在哪?”
“你知道的。”
“我这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