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有人靠近,他掀开眼皮瞅了一眼,见是裴砚书便没管了。
晏桉睡醒时,裴砚书正摩挲着自己的脸,目光灼灼看着他。
“看什么?我这胸膛还空着呢。快,靠下来。”
“……”
闲暇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晏桉在闻都呆了大半个月,这才动身回栩都。
在这段时间里,他让临川侯辞官跟他一同去栩都。
赫连炀准许了梁定渊的辞官请求,却驳回了梁晏淳。
梁晏淳是军中将领,也算赫连炀一手提拔起来的。
当初越王一方的人马走的走,降的降,临川侯府却还在朝中,也有这一个原因的存在。
晏桉曾问过梁晏淳,不过梁晏淳表示他愿意呆在闻都。对此,晏桉也没再说什么。
有梁国在,赫连炀会将他们作为一个牵制梁家的人质,或许不会委以重任,安然度日还是可以的。
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闻都,队伍中多了两辆囚车,分别囚着赫连画与傅千鹤。
历经大半个月,抵达栩都。
回到栩都,晏桉将赫连画和傅千鹤丢给了魅,嘱咐了她几句后,便马不停蹄开始筹备大婚。
大婚那日,栩都所有食肆,酒楼全部免费吃喝,普天同庆。
绚烂的红色飞扬在栩都的上空,整个栩都都是他们婚礼的现场,空前的盛大。
两人身着喜袍,眉梢洋溢着喜悦。
完成最后的礼节,晏桉便不再管前殿的文武百官,迫不及待地牵着裴砚书的手往寝殿走。
对此,众人心照不宣。
路途之中,晏桉屏退左右,将裴砚书一路抱到了寝宫。
“折腾这么久,终于把裴郎娶到手了,真不容易。”
“人生幸事,洞房花烛。今夜,我定然让裴郎终身难忘。”
“别急。”裴砚书推开晏桉凑近的脸,将自己脖子上的平安锁取下,戴在了晏桉的颈脖上。
“一直想着送你点什么,玉佩,玉冠都不太让人满意。这枚平安锁是仿照我儿时佩戴那枚打造,唯愿相公喜欢。”
晏桉唇角含笑,连同他的手与平安锁一同握住:“我喜欢。”
“往后余生,它将会永远在这里。”
说着,晏桉主动俯下身,将自己的颈脖送到裴砚书唇边。他知道裴砚书特别喜欢轻咬他的脖子,特别喜欢含他的喉结。
裴砚书轻笑了声,是一点也不客气。
很快,裴砚书就如愿听见了晏桉略带急促的呼吸声。他松嘴仰起头,轻而易举便捕捉到晏桉眼帘下迷醉的神色。
“相公。”他知道,这个时候叫声相公,晏桉绝对招架不住。
果然,晏桉紧紧抱住了他,那炽热且有力的怀抱好似会将人融化。
“我也有东西想要送给裴郎。”
“什么东西?你画的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