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侍卫带着人来到了金銮殿。
在皇帝的询问下,张将军的手下承认了陈国公说的话。
张将军高呼冤枉:“陛下,臣冤枉,定是他们串通一气,冤枉臣。”
“来人,张将军暂收天牢,传康王来觐见。”
张将军被人拖进了天牢,大殿又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众人沉默不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观鼻,鼻观心。
很快,前去接康王的人回来了,他是独自回来的,并不见康王的踪影。
“陛下,康王不在府邸。”
皇帝眉头一蹙,赫连轩赫连画对视一眼,不动声色撇开头。
“退朝。”
等到所有朝臣离开后,皇帝叫来了自己的亲卫统领,让他去查康王。
统领领命离开,傍晚时告诉皇帝,赫连寒早已不在闻都。
夜里,亲卫统领带兵围住了康王府。
他骑在马上,手掌高高抬起,轻轻挥下。
就在他手势落下之际,有两名手下上前,推开挡在府邸门前的管家,打开了门。
亲卫首领眉眼冷淡,言简意赅落下一个字:“搜。”
亲卫鱼贯而入,随即府内疚响起了霹雳乓啷的声音。
龙袍被亲卫们从暗室里翻了出来,送到了皇帝的跟前。
晏桉听到梁定渊与梁晏廷议论这事时,笑了。
他叫来魅,让她送了一封信出城。
赫连寒跑了,便坐实举兵谋反的乱臣贼子身份,与谋害陈国公府的事,就连闲晋王府的大火这口黑锅也将会扣在他头上。
当然,对晏桉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赫连寒离开闻都,去往津州占山为王,转移了皇帝的注意力,皇帝定然会派兵讨伐。
一旦出兵,闻都的防备便会降低,他就有机会将闲晋王府的家财送出闻都。
想想就开心。
晏桉觉得这样开心的时刻,理应庆祝一下。
于是他爬墙去找裴砚书。
裴砚书没在卧房,想必是和陈国公在书房讨论有关赫连寒的事。
晏桉宽衣后侧卧在裴砚书的床上,静静等待裴砚书的回来。
等到裴砚书靠近榻边时,赫然就发现帷幔前的鞋,看见那鞋,心中便明悟。
他掀开帷幔,还没看清楚床上的人时,一只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拽上了床。
晏桉直接翻身,将裴砚书压着,俯身就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