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脏、乱、差、恶心的画面让晏桉狠狠皱起眉头。
原身的记忆中,这样的场景不算少见,每次踏进这屋子,都让人从身到心的排斥。
晏桉的步伐停在了门口,他觉得在外面的马路边将就一夜或许都比这里好。
想着,晏桉就对系统开口了。
“查一查学校附近有没有房屋出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往后就不必回来了。”
【好的。】
晏桉将房门关上,正打算离开,便听见楼梯方向有脚步声传来。
定睛一看,是原身酗酒家暴,赌博上瘾的父亲。
他提着一瓶啤酒,身形有些摇晃,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晏喃砜桉注意到,他裤腿被磨得发亮,说不定打了一天的麻将,这个时候才回来。
看见晏桉,他横眉冷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十足十的嫌弃。
“站着干什么,没看见老子来了,还不开门。”
他那满是泥垢的手向晏桉推来,晏桉侧身避开,男人一个踉跄,撞向了门。
门开,他趴在满是烟头的地上,提着的啤酒瓶被打碎,啤酒流了一地。
“小兔崽子!你他妈躲什么!扶我起来。”
可能是摔疼了,男人愤怒的面容带着疼痛的扭曲。
晏桉不为所动,淡漠地看着他。
从记事以来,在原身的记忆中,关于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全是一些丑陋狰狞的负面形象。
邋遢,酗酒,家暴,赌博,咒骂……从来没有做过一刻称职的丈夫,称职的父亲。
“你他妈耳朵聋了!老子说话你没听到。”
男人露出了凶狠的表情,粗劣的大手朝着晏桉就抓来,这是他要暴打一个人的典型动作。
晏桉的眼神很冷,男人暴打原身都好似成了家常便饭,只要有一点不顺心,不高兴的,便会对原身拳脚相向。
原身都被他打怕了,以至于在学校里被人霸凌时,只敢双手抱着头,蜷缩着被动挨打。
晏桉抬起一脚,重重踢在男人的手腕处,只听见咔嚓一声,一声惨叫响起,男人的手垂了下来。
男人捂着自己的手,眼神凶恶,一连串恶毒污秽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吐出。
他咒骂晏桉,还想捡起地上的酒瓶教训晏桉一顿。
晏桉可不惯着他,下手毫不留情。
一开始,他还骂骂咧咧,振振有词,到了后面,哼都不敢哼一声。
“别以为仗着这点血缘便能为所欲为。”
晏桉狠狠踹了男人一脚,这才往他衣服裤子的口袋里摸了摸,全身上下,五百十三块钱。
将钱揣进自己的口袋,晏桉扬长而去。
【宿主,我看过了,学校附近有需要出租的屋子,我挑选了两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房东让过去看,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只能明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