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无数声后,殷辞才略略睁开眼睛,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好不容易看着他清醒了,苏玉连忙问道:“怎么了啊?”
好一会儿才听到回答。
“疼。”
疼?
苏玉掀开他的被子,发现殷辞另一只放在被窝里的手一直捂住膝盖。
“是这里吗?”苏玉把手小心翼翼放在上面。
还没有等到殷辞回答,苏玉就十十分确定,因为触碰到这里时,殷辞脸上出现抗拒。
苏玉耳尖的听见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的,应该是下雨天引起的旧疾。
也顾不得其他的,苏玉从空间里拿出止疼药来。
迷糊中的殷辞也十分抗拒有人往他嘴里塞东西。
“殷辞,是我,我是苏玉!”
掰不开他的嘴,看见他疼的模样,苏玉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在疼。
苏玉。
殷辞嘴里似乎是在呢喃着这两个字,确定身边的气息是苏玉后,这才放松了嘴上的力气。
止疼药被成功喂下,但是不能立即起作用,疼还是疼的。
苏玉回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夏知打电话。
应该是下戏了的,要不然也不会接的这么迅速。
“夏知,你那里还有盐袋吗?能不能帮我打热然后送过来?”
夏知也没问为什么,答应了一声好,便急匆匆的从行李箱中翻出盐袋。
殷辞感觉自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浮浮沉沉。
好似自己又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回到了那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冬天。
因为穿的少,上学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昏倒在路上。
一个好心的老太太救了他,还抱着瘦小的他去诊所。
临近傍晚的时候他醒了过来,老太太已经走了。
医药费什么都都已经付清,还特意点了一份粥放在床头。
就算是脑子还昏昏沉沉的,舌尖也尝不出什么味道,但殷辞还是觉得那是自己喝过最好喝的粥。
拿着医生给他开的药,踩着夜色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中。
踏进家里,殷辞敏锐的意识到气氛不对。
黄翠花也就是之前那个中年女人拿着棍子坐在板凳上,她的儿子就坐在她的旁边。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拿了我放在电视机上面的三十块钱?”黄翠花恶毒的甩着手里的木棍。
木棍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殷辞身子颤了颤:“不是我!”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手却朝背后一缩。
这个动作被黄翠花眼尖的发现,“那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殷辞还来不及解释,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就来了。
门没关,殷辞小小的身子直接被黄翠花打出了房门。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小兔崽子皮痒了是不是,居然还学会偷钱了,买了什么东西,拿出来给我看。”
倔强的殷辞自然是不肯,又是一顿毒打。
黄翠花才从他手里抢出东西来,居然是一提药。
那几十块钱自然是买不到这些药的,黄翠花知道自己可能是误会他了。
但是打都打了,现在说误会了岂不是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