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周清瑶冷笑道，“如果不是你那颗倒霉的鸟蛋，让我们绕道山区躲避，我们现在早就到s市了。”

男人自觉理亏，只得讪讪地从小虎身上爬下来。周清瑶丢个他一个睡袋，让他找个离自己和周茅远点的地方睡觉。

周茅打开背包，与周清瑶一起吃了点干粮后，周清瑶便将他塞到睡袋里，强迫他睡觉。

“你不睡吗？”周茅看着周清瑶将睡袋的拉链拉上，问。

“不睡。我守夜。”周清雅说，轻轻摸了摸周茅从睡袋里露出的脸颊，“这种情况下，不能两个人都睡，如果遇到危险就麻烦了。”

“嗯。”周茅点点头，“你说得对，但也不能一直不睡觉。”他从睡袋里钻了出来，从背包中掏出一块电子表，设定了闹钟。“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如果闹钟叫不起来我，你一定要叫我起来。”

“好的。”周清瑶温柔地笑了一下，伸出手臂将周茅的上半身和睡袋一起环在了怀里。“快睡吧。”

周茅的头贴着周清瑶的胸膛，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心跳的地方，还有着淡淡的体温。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别碰他！”周茅听见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他想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别碰他，求求你们了。别这样，求求你们，把他留给我……”他听见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悲伤和低沉，最后只剩喃喃的祈求。

周围有噪杂的人群声，周茅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只觉得心脏疼得要命，仿佛被利器刺穿一般，一股股滚烫的热流从那里流出，流到手上，消失在空气里。他的身体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冷。

“清瑶。”周茅听到自己的嘴里发出两个音节，冰凉的液体从他的眼眶里流出。他身体僵硬，一动不能动。

“不要！不要！！！！！！”悲恸的哭声刺痛着周茅的耳膜。一阵电子的铃声传来，他用力睁开眼睛。

面前是漫天的繁星，透过高大树木的间隙，撒着星星点点的微光。周茅大口喘着气，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里完好无损，健康而正常地跳动着。

小虎轻轻地打着鼾，胡须随着鼻子里喷出的气息抖动。周茅闭着眼，定了定神，按下了电子表的闹铃。

“清瑶，该换班了。”周茅舒展了一下身体，从睡袋里坐起来。他环顾四周，寒冷的空气侵蚀着他的皮肤，小虎卧在一旁，像一座小山一样。树枝轻轻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切都和睡前一样，但唯独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清瑶？”周茅又唤了一声，他从睡袋里站了起来，紧张地四下张望。

没人回答。也没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