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不好奇这个世界有什么秘密，也不好奇为什么梦境会变成这样。

他只想知道裴乐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出现意识开始走剧情。

至于裴柏峻说的“世界对他们的压制变弱”，岑郁也大概明白是为什么……因为这是一本主角是鬼魂的灵异惊悚文！

要是这个世界不闹鬼，主角受怎么和天师攻发展剧情线？！

小说里裴乐筠有自己意识，明白他已经溺亡变成鬼魂后，只能到处游荡，也就是这时城市里不断有各种怪事发生。

某次他在公司大楼里晃悠的时候，恰逢岑郁的前司找了天师来捉鬼，到处晃悠的裴乐筠险些被天师攻认为是那个诱人自杀的厉鬼……这才有了后续的剧情发展。

原主也就是在城市中的鬼怪不断出现时，成为了炮灰，就连渣男的下线描写都只有一句话——

【等裴乐筠知道的时候，才发现岑郁半个月之前就意外去世了。】

【公寓里空荡荡的，听附近的邻居讨论，他是在某天夜里睡梦中突然去世的……也许是裴乐筠的冤魂前来索命，邻居们都这么觉得。】

原文里关于这段的描述很少，大概是觉得裴乐筠已经认清渣男吃软饭的真面目，没必要为他的去世伤感，于是就这么轻轻放下。

岑郁觉得这段剧情和自己的梦境多多少少能对上。

而邻居能这么讨论，说不定也是因为原主在和邻居们的交流中，无意中提到了自己经常梦到已经去世的裴乐筠。

至于他梦里的那个裴乐筠是什么东西……岑郁还真拿不准。

岑郁的沉默在裴衡看来就是默认。

他没想到岑郁居然这么喜欢裴乐筠？即便对方死后也要待在他们一起住过的房子里。

他开口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对沈维道：“还是先解决梦境的事情。”

沈维点点头，红发在岑郁的视线里晃来晃去。

岑郁看着对方略显年轻的脸，原文里的天师攻大约27岁左右……即便天师攻并不姓沈，但岑郁隐约记得对方有个运气不好的弟弟，这巧合实在少见，他忍不住询问——

“你认识文景曜吗？”

沈维站起来，他看向岑郁，“你知道我哥？”

岑郁摇头，然后诚恳道，“久仰大名。”

裴衡听过文景曜的名字，也是他认识的老板介绍的，不过比起看风水还是更擅长处理怪事——业务繁忙，约不上。

他没想到文景曜居然是沈维的哥哥。

“他既然是你哥，那为什么……你还拜在张大师门下？”裴衡忍不住询问。

“哦，他说我运气太差有点晦气。”沈维说，“建议我直接深入敌营，从内部瓦解他们。”

“……张大师知道？”

“知道。”沈维又说，“他说要是我哥恶意竞争，就撕票我这个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