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香烟点燃,岑郁往后退了一些,而池嘉鸩手中的火柴已经快要燃烧到尽头……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任由火苗烧到了自己的指尖。
岑郁夹着烟,就这么看着池嘉鸩好像傻了一样,任由火苗灼烧着自己的手指。
他捏着火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直到最后的一点火柴梗烧完,他的指尖也被烧出了些许的痕迹,空气里更是弥漫着一种皮肉灼烧之后的味道。
“不疼吗?”岑郁问。
只是他表情淡漠,似乎并不关心。
池嘉鸩就这么盯着自己的手指,“你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岑郁冷哼一声,“做梦。”
池嘉鸩也不在意。
在岑郁面前做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代表他没了隐瞒的意思——岑郁也明白这一点。
池嘉鸩其实有些弄不懂岑郁,在他看来对方在知道自己是虫族之后,应该破口大骂又或者立即分道扬镳才对。
就像他对黎崇鹤。
在知道这位自己不喜欢的beta二皇子,变成半人半虫之后,他不应该立即和闻曦和报告才对,怎么会刻意帮他隐瞒?
‘巢’内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池嘉鸩的感知,所以他知道,岑郁为了不暴露黎崇鹤背后长出鞘翅的“丑态”,刻意毁掉了记录仪。
“你喜欢黎崇鹤?”池嘉鸩真心实意感到了困惑,他看着岑郁,表情是不掩饰的困惑,“因为他是帝国二皇子?”
他想说自己也可以。
他所属的这支王虫,他已经是最后一个。
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也算是个皇子。
“……”岑郁手上的烟都快给吓掉了。
他无语地看着池嘉鸩,“别发癫。”
“那为什么呢?”池嘉鸩的语气里已经多了点嫉妒的情绪,“他明明变成了丑陋的虫子,在你面前长出鞘翅,完成了转变,但你却愿意帮他掩盖真相?”
“信号中断后,我耳机里的声音就是你,是不是?”岑郁又抽了一口烟,他抬头看着天空——更远的地方,霓虹灯闪烁,属于虫族的招牌闪闪发光,他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十分笃定。
“是。”
“你引我去地下五层,是知道黎崇鹤在那里?”
“是。”
事已至此,池嘉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盯着岑郁,就像在等待什么审判结果一样——他知道自己自私阴暗,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可他就是执拗地需要岑郁给他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