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在上,再受破虏一拜,让二公子与小翁主在长安受惊,是破虏之过,破虏特来请罪!”萧破虏再次行礼,眼神满是坚定。
这话表明,他虽身在长安,可他的心却始终都追随着萧羁,从未有一刻变过,且二公子与小翁主能平安离开长安,他的功劳可不小。
原来是自家人!
亲卫们对萧破虏的敌意瞬间消失了。
唯独萧锦安,紧紧盯着萧破虏,“你在长安,见过秦疏吗?”
萧羁看了萧锦安一眼,呵斥道,“安,不得无礼,破虏也是你的兄长,快来见过兄长。”
“主君……”
“萧锦安拜见兄长!”
“这如何使得……”
“兄长,可有在长安见过秦疏?自从他逃离军营后,我们便失去了他的下落,要是让我知道他敢当逃兵,我就揍死他!”
“……”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一个与钟行一起谋划刺杀大计的少年人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钟行担忧的看了眼他,不等钟行说话,少年人便道:“师兄勿忧,我已经好了。”
但在钟行坚持的目光下,他还是接过护卫递来的汤药,仰起头一饮而尽,而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说道:“我与那几家都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们都表示已经受够了新皇的残暴,纵然不说天下大义,哪怕为家族门户着想,他们也不会再拥护新皇。”
钟行颔首,“除了部分皇亲宗族,如今长安的世家几乎都做出了最为明智的选择,万事俱备,只等着主君兵临城下了!”
说到这,护卫送来一封信,钟行拆开一看,不由欣喜万分,“好!又赢了一仗!”
秦疏立即接过信纸看了上面的内容,顿时脸上露出了和钟行一致的神色,“自从王爷出关对外征战以来,可谓是战无不胜……”
见他欲言又止,钟行问他在想什么。
秦疏故作遗憾,“那些匈奴人常年侵扰我边境百姓,占我土地,掳我妇女,杀我同袍,实在是死多少次都不为过,我只是可惜,一旦王爷扫平了匈奴,将来就没有我征战匈奴的机会了。”
钟行听罢,哈哈大笑。
是谁说秦疏性格沉闷的,明明也是个促狭的。
笑着笑着,不知想到什么,他也满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唉!”
“师兄何故叹息?”
秦疏问道。
钟行抬眸,看着皇宫的方向说了起来。
太上皇死后,他本欲再行刺杀之计,谁料昏君行事太过,惹得天怒人怨,半月内就发生了三次刺杀,连那些小宫女都敢冒死杀他。
如此低微之人,却能够以卑微弱小之身行仁义无双之事,他纵有行刺之心,又如何能与他们争夺刺客之名,抢夺他们流芳青史的机会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