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得令,冲过来就把我手机给砸了,然后一拳向我肚子上招呼过来。我疼得弯下腰,呕出几口清水,紧接着下巴上吃了一记重拳,感觉整个下颌都要脱臼了。
路上围观的人里有看不下去的,想偷偷报警,都被这帮人给威胁着吓跑了。我软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恨恨地看着翟塘。
他走过来用脚踹我一下,笑了。
“死鸭子嘴硬,又有什么用!”
☆、第37章
这帮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打手,身上不流血、不留痕迹,暗手却是下得极重。
我在地上躺了十几分钟都起不来。这年头,个人自扫门前雪,做个善事还能被人讹上,谁还会来管我的死活。
后来,总算有位好心肠的老大娘看不下去了,扶着我坐起来,还要给我叫救护车,被我摇头阻止了。
倒不是说我伤得很轻,主要是怕到时候有警察介入,录口供什么的。翟塘是畜生,可毕竟是林景晖的弟弟,万一出了事,保不准把他也牵连进去,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在外面缓缓气,回到家里天都擦黑了。麦子杰还没回来,我扶着墙走进卧室,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头晕乎乎的,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得劲,难受得很,可说又说不出来,于是就这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白床单、条纹病号服、氧气管——竟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老妈看见我睁开眼,喜极而泣,忍不住破口大骂,“我这是作什么孽了?回回这么吓我!……臭小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情?好好的怎么就被人打到脾脏破裂了啊?!”
脾脏破裂了么——我努力吸气,腹部像割开了一样的疼,怎么了这是?
妈妈紧张地按住我的身子,“刚做完手术,快别动。一会儿缝线炸开了!”
“手术...什么手术?”我迷惑地问道。嗓音嘶哑得把自己吓到。
“还问!脾脏切了……”老妈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要不是发现得早,性命都没了。”
我刚想问一下细节,就见麦子杰推门而入。他看见我醒来,也是惊喜万分。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如果不是我妈在场,相信他分分钟就会冲过来。
“还好,就是疼。”我说。
“麻药过去了是会疼的,我去跟医生要点止痛药吧。”他说着,一溜烟儿就跑了。
吃过止痛药,我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除了伤口的疼痛依然不减,脑子已是清醒多了。这次是完完全全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器官,心里还是颇为难受的。
因为涉及可能的刑事犯罪,医院已经报了警。之前我昏迷状态,然后又是术后虚弱,一直没打扰我。现在我情况已经稳定,录口供的警官就开始盘问我了。
我闭紧嘴巴,咬紧牙关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伤的。警官当然不相信,但也对我无可奈何。老妈气得把鸡汤扔下就回家了,不愿意搭理我。我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可是但凡涉及林景晖,我就不得不谨慎。他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必须保护他不受牵连。
警察走后,麦子杰沉默地坐在我床边。刚才录口供的时候他一直在边上旁听,没有离开,像我这种谁也糊弄不了的理由又怎么能骗到他?
“到底是谁干的?”他问道。
他语气平静,却有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能不能别问了?”我带着恳求。“我实在不能说。”
“这件事和林景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