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衡望去。
俞则临指的地方,是张淮对陈霄的告白。
原文中,陈霄的侧面活动是:他提起心,目光移在张淮泛红的耳朵上,怀揣不安地听着,似有预感,又不敢深想。
“有什么问题?”池衡说,“演不出不安感?”
“不是。”俞则临道,“我刚才想了一下你对我表白的场景,发现水也可能没被人告白过。”
“?”
俞则临这属于大胆开麦了,怎么还揣测起作者的思想?
“那段台词之前,张淮和陈霄处于暧昧阶段。”俞则临看着池衡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觉得不是不安,是持续性心动。”
池衡似懂非懂。
俞则临深入解释,指节叩在上一段:“从张淮的这句我有话对你说开始,陈霄就猜到他的单箭头很有可能变成双箭头。再加上...”
俞则临的指节往下移,池衡望去——
原文:【张淮说话时带着气喘,明明没有剧烈运动,他的脸颊染上绯色,手紧张地握成虚拳...】
“这段。”俞则临言简意亥,“很明显的告白。”
池衡上半身往前趴,继续听他说:“所以。”
声音戛然而止。
池衡抬眸,见俞则临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他:“我想象不到这样的情绪。”
“你能帮帮我吗?池衡。”
池衡怔松地盯着俞则临的唇,一张一闭。池衡不由自主想起那次的吻。
他原以为,那天早已被自己遗忘。
他见过很多人接吻。在平海的时候,驰戍甚至在他面前和小情人唇舌交战。
那天的吻很平常,池衡甚至不能确定那算不算吻。
或许只是贴了一下。
“池衡,你脸红了。”
池衡越想越乱,直到俞则临出声提醒,他才惊觉自己不太对劲。
池衡慌乱道:“什么?你继续。”
“我说完了。”俞则临带着笑意,“池衡,你还没回答我。”
俞则临叫他名字时格外轻,和谈闻他们全然不同。
很...
池衡拉回神,不愿让自己往那方面想,他一定是这两天和谈闻他们待久了。都怪谈闻,昨天泡茶泡得好好的,非要接一电话,和那电话里的人亲近得很,就连驰戍也打趣自己和情人从不这样。第一次经历比较正常恋爱的朋友,池衡有点缓不过劲来。
“你刚才说什么?”池衡道,“我走神了。”
“我说,你能陪我模拟告白的场景吗?”
池衡抿抿唇:“可以,怎么模仿?”
“把明天的告白提前。”俞则临说,“我们开始吧。”
池衡垂下眼皮,看了会剧本,刚才的旖旎荡然无存。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俞则临:“你要我现在跟你表白?”
“是模拟。”俞则临敲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