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头?你们这帮钻钱眼儿的……”
安室透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好吧好吧,虽然钱能使鬼推磨,有些时候你确实得靠它……”
说着他比了个手势,接着挑高眉毛,语气一变:
“不过难道不是应该是你说漏嘴吗?帮派成员认识个议员想必是个能炫耀的事吧?”
“你狗娘养的!”
对方攥着安室透的领子把人往树上撞:
“你他妈觉得我卖了他是吗?啊?!”
“嘿老兄,放松点!”
安室透提高声音举起双手:“唉,我没说你是只老鼠。老兄你在街头的名声可响着呢,你觉得我为什么找你做生意?老鼠可不值得信任。”
闻言,丹尼尔略微松开了卡住安室的拳头,他依旧紧皱着眉头,但眼中的风暴已经减退:
“你什么——”
不等他讲完,安室透就插了话:
“意外,朋友。意外总是会发生的。”
他抓住丹尼尔的拳头,一根一根掰开手指,然后悠然自得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出于对生意伙伴的尊重以及一些善意,不如……由我来帮你找到真凶,洗清你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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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17:00 edt
下午五点的纽约进入了晚高峰,工作和学习一整天的人终于可以离开工作地点回到家中。私家车、出租车和公交车平等地堵在路上,时不时还有因为起步慢而被鸣笛或者摇下车窗致以美式问候*的。人行道上如同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冲向地铁站的和赶公交车的都挂着或是痛苦或者焦急的表情。
安室透就是在这个时间汇入人群,浅卡其色的帽衫时不时被卡在其他人的包包中间,他只能戴上了帽兜,拎着包略显艰难地顺着冲往地铁的大部队向前走,并且时刻注意不要被人冲向其他方向。从过于拥挤的大街转进小巷,明媚的阳光被高耸的建筑挡下了不少,显得环境一下子昏暗了不少。
天还没有擦黑,酒吧和小店的霓虹招牌也没点亮,三两个下班族轻车熟路地拐进旁边的小店里,一看就是熟客。
他的目的地是低语(the whispering)酒吧,也是他作为情报贩子雷时常活动的据点之一。酒吧是半地下结构,有两个出入口。普通喝酒的客人走大门以后左转会有服务生领路,其周二半价炸鸡一直是周边一些大学生的最爱。
在普通客人的热闹之下,一桩桩秘密的交易在推杯换盏中成立。虽然这不是组织旗下的酒吧,却是一些情报贩子、二手倒爷之流喜爱的地方。训练有素的酒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板更是直接拥抱了多出来的流水。
安室放下帽兜甩甩头发,刚刚那段路上被压着的部分终于恢复了蓬松。他对着门口的服务生点点头,脚步轻松地走到常用的位置上。才落座不久,一个内穿红色t恤外披蓝白格子衫的白人男性一手拿着一筐薯条一手端着啤酒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