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禾黍隔开他们,喊道:“你身后有什么?”
曹统领刚回头,禾黍就趁乱拉起长生跑,他身上有伤,单手摁住两个血洞。
“你听不懂我的话么?”他甩开禾黍,“你先走,把解药给太子。”
“解药是什么,太子又是谁?我只知道一定不能丢下你,不能再走散了。”她把两人的衣角绑在一起。
“不行!行尸太多,我又受了伤……”
“你不必尽全力奔跑,只要比最后两个人快就行了!”禾黍拉着他疾走,身后炮火与惨叫声不绝于耳。
“去哪?”
“去水里看看。我怀疑解药就是——水草!”
“水草?”
两人蹒跚着穿过重重芦苇,倒在河边的石头上。禾黍看了半天,好像没有行尸追来,这才撕下一根布条替长生绑腿,仰头微笑道:“曹统领是你的什么人?怎么那么恨你?”
“恨我吗?”
“嗯,她是你什么人?”
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不置可否……难怪她要恨你。禾黍又一笑,犹犹豫豫地说:“那她平时也对你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的吗?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他淡淡一笑,又正色说:“你说解药是水草?”
“是啊!”
清风一吹,芦苇摆动,他们在水中的倒影也跟着摇曳起来。禾黍指着水鸟说:“看!沙鸥!沙鸥!”
沙鸥喝了点水就飞走了,越飞越远,消失在斜阳里。
“这就是沙鸥啊,”他淡淡一笑,“我爹总说它很高傲,这样看也不是。”
禾黍替他把了脉,很虚弱。
“你饿不饿?”
“你呢?”
都说残阳如血,禾黍却觉得暖暖的,她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水下看看。”
“你不是不会换气么?”
“嗯……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她卷起裤脚,犹豫了一会又放了下来,踟蹰地说:“要不还是你去吧?”
“好,”长生解开衣袖,迟疑道,“你不会是想看我宽衣解带吧?”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了一会,真的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仔细看。
“闭上眼睛。”
“不要吧。”
长生换下浸透了血的衣服,仔细叠好,摆在干净的石头上。
“拿到了水草,你就赶紧上来!”
“嗯。”
“当心一些!小心有水蛇和蝎子。”
“嗯。”
不等禾黍絮叨,他就“扑通”一声下了水,波纹深处泛起些许红色。禾黍心里紧绷绷的,也跟着闭气,默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人呢?怎么还不上来?
禾黍急道:“喂!”
水面上连个波纹都没有。
人呢!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