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恬知道检查要抽血,可能还是好几大管血,但他没说同不同意,只是对周书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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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血液很珍贵的,不可再生,失去了就回不来,除非大量补充能量——但地球没有我可以‘充电’的地方呀。”
他讲这话时还是笑着的,轻松地沿用了周书闻稀奇古怪的用词。
“但如果少抽一点也不是不行,”他托腮努力衡量着:“等我恢复一下再配合你吧。”
周书闻大概没想到血液对他们来说会这么重要,他怔了很久,眼中既有惊恐又有愧疚。
可能是想到先前秋恬流过的每一次血,也可能是震惊于秋恬这种看似强大实则无比脆弱的体质,他眉间笼罩起一团阴沉的云。
此后周书闻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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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来做客的那天,是周末的早上,晴空万里却不炎热,活脱脱为假期诞生的天气。
起床周书闻就给秋恬测了次体温,37.8度,正常人类范围里的低烧,且没有再继续反复的趋势。
这对秋恬来说已经是不得了的进步了,周书闻为此相当高兴。
丁楼和董清雨带来了外面餐馆里的半成品菜肴,准备用周书闻的厨房简单处理一下。
贺旗带来了酒水,见到秋恬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像瘦了。”
董清雨于是也放下购物袋凑近,哎哟一声:“怎么瘦这么多?”
周书闻还在帮忙提袋子,闻言诧异地一回头,撞上秋恬同样诧异的目光。
他每天和秋恬待在一起,倒是看不出有太大的变化,而且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俩心里都很明白,秋恬这类人,度过成型期后外形就很难再有改变,包括胖瘦高矮和一切毛发的生长。
按理说,是不会出现明显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消瘦的。
丁楼凑上来,见大家都围在秋恬面前,也伸出脑袋瞅了眼,觉得没董清雨说得那么夸张。
在他看来秋恬的状态比起说瘦了,更像是虚了,因为虚弱所以单薄苍白,乍一看就像是瘦了很多。
这倒是一种比较少见的模样,丁楼走得更近些,眼中刚露出探究的目光,就被周书闻一手挡开。
周书闻把所有人都从秋恬身边推开了,突然心情不好似的,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别一个劲围着。
“秋恬又不是个金元宝!”
他沉着脸说出这句话时,大家都沉默了。
显然他嘴上不耐烦地说不是,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明明白白写着:分明是。
午饭的菜色很不错,是董清雨想着秋恬精心挑选的,秋恬也很捧场,一直说说笑笑,看起来不像个还在低烧的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食量确实不如往常好了。
大家边吃边聊,丁楼说起年底升主治的事,董清雨在烦恼报哪位老师的研究生,贺旗说起最近收了个非常棘手的病人,一顿饭磨磨蹭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约莫下午两点,周书闻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
饭桌上陡然安静下来,大家不约而同屏息等待着,似乎还凑近了脑袋想听一耳朵。
周书闻挂断电话后没有立刻开口,他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十指交握似乎在思考怎么描述通话的内容,但总是看上去不像坏事。
半晌,他看向秋恬,只说了句:“一起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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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还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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