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己因为加班两天没洗的头,小声对丁楼说:“贺学长好……好优雅啊……”
“那应该是工作服,”丁楼透过现象看本质:“跟咱的白大褂手术服没差,心理医生嘛,有些逼总是要装的。”
董清雨恍然大悟:“……”
果然,贺旗一走近,看见他们就笑出八颗大牙,遥遥挥手,热情落座,把袖子一撸,猛灌一大口冰水。
“周书闻呢?”他左右一看:“又迟到?妈的回回都是这孙子扯后脚。”
丁楼说:“他去接小秋了,应该很快就到。”
“小秋也来?”贺旗笑起来:“那正好,我跟你们说,那孩子可好玩儿了……”
他说着这才看到略显局促的董清雨,“哟”了一声:“学妹是吧?”
董清雨连忙点头,敬酒……哦不是敬水:“学长好!”
“你好你好,”贺旗笑道:“丁楼跟我提过你,咱也算老熟人了,咋样,干临床苦吧?”
“……”
小董没懂提过居然就能算老熟人的逻辑,还是铿锵有力道:“不苦!”
只是两天没洗的头发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想过学心理吗?”贺旗自来熟地闲聊:“我们那环境好工资高还不上夜班,你有临床的底子最适合不过了。”
小董惊讶地碰了个杯:“这话周主任也说过,让我去神外。”
“亏他说得出口。”贺旗一言难尽,“神外那不得熬死你,费劲巴拉当上主治,好多手术根本其实做不了!再要往上一年年的熬,得多大岁数了呀?”
他一拍丁楼的肩:“小丁当初就是被忽悠的,现在上手术台都只能扶镜子。”
丁楼:“……”
董清雨有点被吓到了:“可、可周主任看上去也不老啊……”
非但不老,其实也就刚三十出头,跟贺旗一个岁数,风华正茂的副高,再过两年升正高,堂堂的附一院神外一把手;外形阳光积极,也不像是被工作摧残过的样子。
看上去,没怎么熬啊……
“这……”贺旗欲言又止:“他一辈子的天赋全点这上头了,全国找得出几个?不好跟他比。”
“……”
小董偷偷去瞟丁楼。
丁楼早已贤者入定,摇头云淡风轻,示意小董不必理会。
跟周书闻玩得好的能有多正常?他早就习惯了。
里面一桌子谈心,外头响起引擎声,周书闻终于带着秋恬姗姗来迟。
三人觅声抬头,纷纷不约而同的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周书闻这人吧,你说他爱装逼,他其实非常有吃火锅的操守,一身T恤裤衩就大喇喇来了,连带着身边的秋恬也是同样的装扮。
甚至丁楼和小董也一样,如出一辙的旧T恤,虔诚地没有洗头,怎么不是周书闻一手带出来的呢?
但你说他不装逼吧,他特喵的是开车来的!
这火锅店到他家,抵死步行10分钟,他非要开辆车,还从日常的a7换成了骚包的红色M3。
在座众人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迟到了,值此下班高峰之际,怕是光堵都堵了20分钟,但凡用腿走两步早到了。
简直脱裤子放屁。
“妈的,”贺旗没忍住:“这你都要开车来?”
周书闻莫名其妙:“烧你家油了?外头太阳多大啊。”
贺旗笑死:“你什么时候成小姑娘了,晒不得?”
周书闻:“……关你屁事。”
“师兄师兄,”丁楼连忙给他招呼过来,有些慌张地压低声音:“你怎么洗头了?不是说好都不洗吗?”
“我没洗啊,”周书闻抓了把头,“哦,昨晚回家换衣服顺便洗了一个。”
他说得云淡风轻,对面的丁楼已经快委屈哭了:“可我们是真的两天没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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