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小心摔进锅里,要毁容的。”
“四哥!”
“四哥四哥!”
容惊春把他俩放下来,说道:“真是和你们姐姐互补了,姐姐乖巧,你俩调皮。”
姐弟俩朝他吐吐舌头。
“姑母,给我熬的?一看卖相就好,吃着肯定更好!”容惊春得以便宜还卖乖。
容雨棠笑笑,让他去拿碗来。
“你啊,喝酒可以,但要少喝点。”
容惊春嘿嘿笑着,跟傻大个似的。
“好了,你们三个去那桌上吃吧,小心烫啊。”
“好的娘亲!”
一大两小面对面坐着,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吹吹了就来一口。
容雨棠望着很是高兴,重新打了一碗,端着送到女儿的院子里来,发现女儿在发呆。
“想小斐然了?”
“还好啦。”许秧秧接过雪梨汤,喝上一口眼睛都亮了,“娘不想爹吗?”
“也还好。”
母女俩都心知肚明,想又怎样,人不会立马来到身边。
许秧秧的小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她也没有再等来第二封信,也没有再等来捷报。
她觉得不太可能。
这会都五月了,距离上次捷报过去了三个多月,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夜里,许秧秧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司徒君倒在血泊中。
她吓醒时满头大汗。
天已经大亮,她翻身起床匆匆进了宫中。
御书房。
正德公公道:“皇上,太子妃来了。”
皇上放下奏折,一时沉默,过了一会又重新拿起奏折道:“宣。”
许秧秧进了御书房,规规矩矩地行礼,开门见山道:“父皇,儿臣前来是想问一问哥哥的近况,以及北境战役的情况,许久未听到消息了。”
问完这些话,许秧秧的胸口闷得更加厉害。
“太子妃多虑,瞧你的样子没有休息好?”皇上还赏赐了不少补品。
许秧秧蹙眉,柔声道:“父皇顾左右而言其他,是否哥哥的情况不容乐观?”
“父皇,您无需瞒我,若是儿臣在父皇这里得不到答案,儿臣会自己去寻找答案。”她抬眸,眼神坚毅。
皇上望着她的眼睛,有一瞬像在望着太子。
他叹一口气,拿出一个奏折递给她。
许秧秧看完后,不仅胸口发闷,甚至险些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合上奏折,道:“不可能。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哥哥也不会一直败,先前都胜了,后面怎么会连败?哥哥不是骄兵,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就在许秧秧嘟囔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急报。
一名浑身带血的北境士兵进了御书房,进门便道:“皇上,雪云山一战损失惨重,太子,太子下落不明,北境丢了两城。”
士兵也知无颜面圣,将脑袋压得低低的。
一番话如同千斤顶,重重压在皇上和许秧秧身上。
皇上身子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形道:“召文武百官上朝,太子下落不明之事暂且封锁。”
刚吩咐完,一抬头发现秧秧不见了。
“不好,快!快!下令不许太子妃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