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摸着下巴斟酌片刻,试问道:“能说得上话么?”
高统领无奈摇头,“梅石全是煜国公的人……”
一听是冯锐进老头子的人,靖王便明白轻重了,苦笑道:“那就算了,看来要想从王府出去,还得付出点代价。”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到高统领手上,耐心嘱咐道:“把这解药给后院的影子送过去……告诉他,这几天的主戏得唱好,莫要给王府外的守军们惊着了。”
高统领小心接过药瓶,郑重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待高统领转身离去,金铜面具男子这才开口笑道,“即使有傀儡代王爷坐镇王府,可……您自个,又打算怎么出王府呢?”
靖王弯嘴轻笑道,“这不有你们么?京城早在数日前就戒严了,你们日月教的人不还是出入自如?只要有二位领路,本王自能出这王府囚笼!”
灰袍男子微微一愣,赞道:“王爷好胆气!”
“木己成舟,早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靖王轻声低吟一句,站起身来将穿在身上的华贵王袍脱下,自顾自地走到帘帐后方换了身不慎起眼的素衣仆装。
见靖王换了衣着重新出现在自己等人眼前,金铜面具男子轻声感叹道,“王爷能屈尊忍辱,扮丑这么多年,这份心性着实是让在下佩服,也该看看这破晓黎明了……”
靖王并未理会对方的话,面无表情地从那刚取下的王袍内兜中掏出一块半张手掌般大小的玉佩,眼神变得有些温柔,“昔年二哥待我不薄……他未竟之大业,我该代他完成!”
听闻此言,金铜面具男子默然不语,一旁的灰袍男子则有些好奇,追问道:“据在下所知,王爷与原齐王并非一母所生……您二人……”
“以往年幼时,本王与母妃曾受过二哥恩惠……若无二哥,母妃与本王早就被父皇处死了……”
闻听如此秘辛,金铜面具男与灰袍男子都是一惊,后者更是下意识地惊问道:“所以……王爷……”
“你们把本王想得太厉害了,本王扮丑装傻多年是为图大业不错,只是这大业,非是为己所图尔。”
“原来王爷……一首是原齐王的人?”
“本以为本王这桩暗棋能助二哥一臂之力,只可惜,二哥最终还是未能如愿。罢了,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