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京北郊的老街巷,一身穿锦服的男子正围着周围的老房子来回跑圈,气喘吁吁好不辛苦,而他边上却有一眉毛粗厚的年轻男子坐在长凳上,拿着手中鲜桃不时咬上一口,还要发出馋人的咂嘴之声。
“上官莲,你他妈给老子等着!等爷回宫了,一定要让你在奉先殿烧个一天两夜的香!”不停跑圈的锦服青年正是楚天耀,此时的他望了一眼边上怡然自得的上官莲,不由在心中闪过恶念。
“哎呀,你这速度咋慢下来了呢?再快点!还有十圈呢!”见楚天耀停下喘气歇息,上官莲一下子来劲了。
“知道了!”
楚天耀咬牙喊了一声,拔腿又跑了起来。
“小样,不跑死你!”上官莲看着满头大汗的楚天耀,心中大乐,“就你这养尊处优的样儿,还想学武?只怕老娘再折磨你几番,你就断了这念头喽。”
在上官莲看来,楚天耀是个自小被养在宫里的天潢贵胄,身子和意志绝对坚强不到哪去,之所以会拜自己为师说什么学习武艺,无非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于是,她便想着先用法子折腾两下楚天耀,等他真知道习武之苦了,让他自己开口说放弃,也不算自己失约于他了。
正当她这么想时,楚天耀已经跑了一圈又一圈了,尽管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甚至连他竖起的发冠上都被汗水浸透,可他仍旧没有停下。
上官莲蓦地一愣,在她越发震惊的目光下,楚天耀已经跑完了最后的十圈。
“呼......呼......”楚天耀累得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毫无形象地接连吐气,“跑完了.....”
“歇息会儿吧,喝点水。”上官莲收起了戏谑之色,面上多了几分郑重,将挂在腰间的水壶扔到了楚天耀手中,“把气捋顺了再喝。”
楚天耀见状,心中正泛起一丝感动时,上官莲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待会儿再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你丫的......”
楚天耀在心中又将上官莲狠狠骂了一遍,刚刚才涌起的一丝感动瞬间消散。
歇息半柱香后,上官莲便让楚天耀开始扎马步;楚天耀咬着牙撑着身子,刚扎起马步便觉两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脸色在瞬间变得如火烧般赤红。
看着楚天耀那因酸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庞,上官莲心中暗道,“你要真能顶住这半个时辰,老娘就服你,真心实意的教你!”
老街巷不如京里其他地方繁华热闹,但却也时有路过之人,当他们看到街口旁一扎马步的楚天耀时,无不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
试想一下,若你在大夏天的正午时分,太阳最为毒辣的街头上,看着一个二傻子就这么站在太阳底下扎马步,是你你也会觉得奇葩。
“大热天的,那傻逼搁那儿扎马步作甚?”
街口处,三个身着不凡的年轻男子们望向不远处太阳底下扎马步的楚天耀,发出了阵阵哄笑之声。
领头的青年捧腹大笑,“纯纯一二逼,大夏天的太阳底下扎马步,这不没事找事吗?”
“你瞧,那马步扎的还他娘的不标准。”一蓝服青年指了指楚天耀颤抖的下盘,发出讥笑之声。
“这话你赵小二还真有发言权,毕竟你从小被你那爹给操练的。”领头青年拍着蓝服青年的肩膀,打趣道:“老子还记得,当年你爹练你练得可狠了。”
此言一出,顿时又引起众人的哄笑。
“驸马爷,你就别拿我开涮了。”蓝服青年脸色一臊,朝楚天耀的方向努努嘴,“看那傻帽能坚持多久,我瞅他那衰样,估计也就半柱香的时间了。”
被称为“驸马爷”的领头青年名为卫学海,乃是安怡公主楚馨瑶的丈夫,正儿八经的驸马爷。安怡公主为先帝长女,是楚天耀一母胞妹,先帝在世时颇受宠爱,若非卫学海家世显贵,也不会被先帝指为驸马。
卫学海乃当今靖泰侯的嫡长子,他家的侯爵可是能够世袭继承的,换而言之他卫学海就是下一任的靖泰侯。
“要不咱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