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鳄鱼皮吗?她走了个神,每天拍野生动物让她在这方面倒是很敏感。
“你住在哪里?”
“离这里不远。”
附近的环境她知道得差不多:“是树屋吗?”
“嗯。”
“吃完就回去吧。”钟弥觉得他在这里呆着,挺不容易。
她刚来时就不习惯。
天没完没了的下雨,一阵一阵。她的头发干了湿,湿了干,风一吹,感冒发烧迟迟不好。熬过来就算是新生。
像他这样的少爷,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恐怕会更加不习惯。
温徒把她给的食物吃干净,也就没坚持留下,走了。
就在钟弥说服自己把这次当作一个小插曲,他只是个来看她的老朋友而已的时候,第二天收工回来,又一次看到了坐在旅店外的他。
还是那个样子,纤尘不染的气质。她这天在丛林里摔了一跤,衣服上都是泥污,看到他,有些自惭形秽。
温徒看到她这么狼狈,上前来,她赶在他关心之前就抢着说:“我没事,我没事。”
她回到房间,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她出来时穿的是拖鞋,平时一双小腿都塞在雨靴里面,发现温徒凝视的目光,自己也往下一看。她的腿上有很多疤痕,蚊虫叮咬的痕迹,还有一些擦伤。
钟弥一时不知道把腿往哪缩,不自在地走近了一点,问他:“饿了没有?”
很饿。
这一天餐厅里有米饭,总算不用再给温徒吃泡面。
不过温徒放着五星酒店的晚餐不吃,大老远跑来跟她吃这个是图什么,他吃着东西,似乎是无意中问她:“你对附近的部落熟悉吗?”
“还好。”钟弥有一段时间常去部落里转,那里的居民对她都很友好,虽然语言不通,但经常送她食物吃。
“如果可以,能不能帮我找找死藤水?”
“你要喝那个东西吗?”钟弥惊了惊。
那是一种草药做成的药剂,致幻,传说喝了它的人可以通灵,与死亡对话,让灵魂得到净化。传得神乎其神,所以,有不少胆子大的游客愿意猎奇。旅店里就有,大半夜回来,白天再活跃的人也一副祥和安宁的神态。
钟弥也好奇过,不过她没那个胆量,只在部落里见过祭祀榨取草药的汁液,熬成褐色的药汁,闻着那股气味就不敢尝试。
“那……你明天这个时候来,我带你去。”钟弥看他说的很认真,竟然也没过脑子,答应了下来。
仪式是在夜里的丛林深处举行。
钟弥想办法给温徒弄了双雨靴,他刚来可能没什么感触,不知道这边蚊虫的厉害。
不知道温徒有生之年穿过这种胶鞋没有,看着他脱下皮鞋套上这个还蛮有意思的,钟弥走过去帮他把裤脚往靴子里掖掖,这对土得不能再土的雨靴,居然让他穿出一种春季新款的气场。
她弯腰的时候,感觉头上一阵风拂过,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谢谢钟弥。”
肤色深有个好处,看不出人脸红。
钟弥不着痕迹地直起身,往旁边让了让:“走吧。”
这个仪式很漫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