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主看着眼熟,上次见过的,是夏悠悠新傍的金主沈总,而这次夏悠悠不在,沈总是独自一个人,为了招待温徒,还请了不少陪客。
钟弥预感着自己又会是温徒提前退场的借口,这时,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来晚了。”
她循声回头,竟然是蓝朵。
忍不住一阵心烦意乱。
众人则对蓝朵分外热情:“蓝小姐来啦,罚酒罚酒。”
今天她是专程来作陪,她会来事,能暖场,从某种程度来说,也属于饭桌上的“一盘菜”。
钟弥小看了蓝朵,她真是神通广大,什么老板都认识。
而蓝朵看着钟弥坐在温徒身边,比钟弥更加吃惊。
蓝朵喝了几杯酒,酒色染上了眼窝,她熟稔地发散了几个话题,逗得一群人很开心,随后便说要去个洗手间。
钟弥还在心不在焉地喝着果汁,忽然被点名:“钟弥你陪我去好不好?”
蓝朵边嗲声嗲气地叫她,边挽住她的胳膊,面上笑吟吟的,其实手劲极大,钟弥几乎是半强迫式地被拖起来,她除了赶紧跟着蓝朵出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蓝朵是带着怒气拉走她的,一走进洗手间,就变了张脸。
“钟弥,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你不是不干了吗?”
钟弥被问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瞒着我跟温徒在一块了,这是坏了我的规矩。”蓝朵咄咄逼人,“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你想过河拆桥?”
钟弥听得心惊肉跳:“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我想的是哪样?”
“不是那种关系……”钟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原本都已经搞砸了,从没想到温徒会反过来找她,还提出要认真交往。
蓝朵听她话都说不清,不禁冷笑:“噢?听你的意思,你们两个还是真爱吗?”
钟弥想了一遍温徒的话,给自己壮了壮胆:“我们是正常交往。”
蓝朵显然认同不了这个说法,摇着头道:“我不管你们打什么幌子,你想赖帐是不是?那我就去找他要。”
“你别去,你要钱我给你。”钟弥一惊,拉住她,她甩手就走。
钟弥不怕她去跟温徒说些什么,但害怕她会把阮宥也供出来,阮宥先前的计划一旦暴露,这件事就会被无限闹大。
蓝朵一言不发回了包间,钟弥一颗心高高悬着,跟着进去,才发现,包间里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她才想到阮宥,就看见阮宥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也来了?
阮宥的闯入不在沈总的计划之内,对方还算镇定,笑着问:“什么风把阮公子吹来了?”
他坐在那里招呼:“给阮公子加个座位,坐下一起吃吧。”
阮宥走过去,出其不意地拎起对方的衣领,一拳砸在脸上,随着不知道是谁“啊”的一声尖叫,包间里顿时一片混乱。
混乱中,温徒从身后握住钟弥的手,把她拉到角落里去,避开那群人的拳脚。
沈总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力气,还想还击,被阮宥狠狠踹了几脚,他张口喊保安,很快发现,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