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今日穿着一身紫色锦衣,把他清秀的五官衬托出了几份清雅。被罗成仁如此不客气的质问,苍白的脸上带了一抹受伤的神色,祈求道:“世兄大概对在下有所误会,可否让在下知道是在哪得罪了世兄?”
自己明着赶人,以对方的傲气还能忍着不走,罗成仁就知道,如今的唐堂,大概没有之前那么容易应付了。
“得罪?可不敢当。是我们楼府不自量力,想攀你们唐家这门亲,前几日方才知道是我们自作多情。”
罗成仁冷着脸,把原因推倒了唐灿的婚事上。这事从半年前开始,就已经算是唐楼两家默认的。他跟唐老爷子暗中也商量过,没有宣扬出去,一来是因为要瞒着楼卫风,二来也是因为事情没定,不好坏了唐灿的名声。谁想最后竟然被唐家耍了,害他们楼家出了丑。
唐堂的脸皮,比往日厚了很多,依旧拦在罗成仁面前,坚持道:“此事我们唐家亦有苦衷,在下在这等世兄,就是为了找世兄解释清楚。可否找个地方坐下,给在下点时间,容在下跟您细说。”
“坐倒是不必,我也没心情和你坐下说话,你尽可现在说给我听听,我倒要看你们到底有什么苦衷!”
罗成仁大袖往身后一甩,绕过唐堂继续往前走。他觉得唐堂今日与往日不同,似乎多了份果决,如果他不同意,对方大概会继续缠下去。罗成仁厌恶麻烦,如果是听一下就能解决的麻烦,那就听一下好了。
而且唐堂这个人,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如果在人多的地方闹起来,很可能不好收场。罗成仁自认为自己武力强悍,不怕任何阴谋诡计,随便他跟。
只可惜了今天的约会,只能改日再和小易补上。
唐堂咬着苍白的唇,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臂,快步跟上。
他刚刚在茶楼上看到熟悉的身影,匆忙之下外袍落在茶楼忘了带上,还故意绕到前面假装偶遇,才会冻成这副模样。
他心中很害怕,这是他第一次无法再欺骗自己,他家卫宁变了。想半年前私底下,楼卫宁对他体贴入微,看到他没穿外袍,早该把披风解下来给他披着,今日对方却像没发现自己冷一样,甚至多看一眼都嫌多。
罗成仁脚步快,丝毫没有迁就对方的意思。唐堂被冻得发僵,走路让他暖和了一些,但迎面吹来的寒风又让他越发觉得冷。相互抵消之下,寒气占了上风,冻得他瑟瑟发抖,嘴唇发紫。
罗成仁心想,这人真墨迹,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耽搁他时间是谋财害命!等到他走到湖边,都没听到对方说话,光听见牙齿相撞的咯咯声。
寒冬时节,湖边遍地是翠绿的曼珠沙华叶子,生机勃勃,给这荒凉的寒冬腊月带来了一份生的气息。
如此美妙的湖光水色本是非常赏心悦目的景象,因为有了厌恶的人在场,让景色大打折扣,罗成仁非常不爽的停下脚步,耐心告罄:“如果你不想说,请回吧!下次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不想看见你。”
再次被无情的打击,唐堂脑中一片空白,抬起头望着那张记忆中熟悉的俊彦,哆嗦的伸出手想要抓什么:“我……喜欢……你……!”
罗成仁皱眉,不是说是来说明唐家女儿另嫁的苦衷吗,怎么提的完全不是一码子事?什么时候,告白的话成了万金油的免死金牌?
如果按照楼卫宁本人的想法,大概就是先应下来,在对方最欢喜的时候,狠狠打击对方。不过罗成仁可不愿意去做这种事,如果他做了,至小易与何地。
在对方万分期盼,犹如盼救命稻草的目光下,罗成仁摆着他的棺材脸,说着最绝情的话:“真是抱歉,我不喜欢你!”
唐堂根本不信罗成仁的话,前世对方的深情历历在目,但是对方否认对自己的爱意让他心口一揪一揪的疼:“不,我……不信!卫宁,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如今也终于想明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