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全是陌生人的国度来的原因,真是逞一时之快,对着苏淇奥就更没有好脸色,于是每次结束视频时苏美尔先生都是冷着一张脸。
苏淇奥纳闷的抱着怀里的小苏苏,“daddy是不是变丑了?”
书房里只有这两个人,所以没人听到这段幼稚的对话。
“没有,daddy最帅了。”说罢,小苏苏还凑上去亲亲他,
苏淇奥心旷神怡,但依然加到,“还是你爸爸最帅。”
“爸爸最好看,daddy最帅。”小苏苏坚持。
“那好吧。”苏淇奥只好附和。
“我最漂亮最乖!”小苏苏最后总结。
“那你姑姑呢。”
小苏苏眼睛四处瞟了瞟,确认苏浣浣不会突然冲过来,才小声说,“姑姑最坏了!又凶又不让我吃巧克力!”
苏淇奥哈哈大笑,毫不介意自己的亲妹子被批评,小苏苏也跟着笑。
大洋彼岸的这端书房里欢声笑语,苏美尔在另一端闷闷不乐的对着窗外发呆,今天是个晴天,他见花圃里的杂草太多了,翻到了抽屉里园丁的电话,打过去试试居然还能打通,便约了时间。
这会儿他发呆的时候,园丁正好过来,是个中年男人,长得很英俊,虽说是个园丁,气质却不凡。苏美尔闲的无聊,今天休息,不用去查资料,便打开窗户走出去,看他在花圃里忙碌,园丁发现了他,站起身,随后惊呼一声,“哇哦。”
苏美尔一愣,显然疑惑于他对自己的惊呼声。
园丁笑着说,“我见过你。”
“我?我刚来英国没多久,也是第一次约你过来。”
园丁笑了笑,摘下手套,转身到花圃边上自己的车里翻找着什么,随后带了一个相机过来,打开调了半天,把相机递给他。
苏美尔奇怪的接过来,看到相机上的那张照片,眼睛倏的瞪大。不可置信的回头朝窗户里面看,和照片里一样的角度,风景甚至都差不多。不一样的是,现在目光的另一头只是一片光秃秃的白墙,而这张照片里的白墙上贴满了照片。苏美尔手有点抖,放大了那张照片,看到了白墙上密密麻麻的那些照片,看清了每个身影每个背景,半晌之后才移开眼神,抬头看那位园丁,“可以将这张照片给我份吗。”
“ok。”园丁笑着记下了他的邮箱。
苏美尔把相机归还给他,转身走进了房子,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背靠着大窗户,看着那面白墙,不知看了多久,最后低头微笑,久久没抬头。脸上漾着满满的笑容,整个卧室的光线仿佛都瞬间柔和起来,升腾起了一股甜蜜的味道。
园丁第二天就把照片邮了过来,苏美尔打开邮件,发现同时发来的除了那张,还有一张,打开一看,很显然是偷拍的一张,苏淇奥倚着落地窗抬头仰望那面照片墙,阳光斜斜的洒在他的身上。苏美尔近乎贪婪的看着那张脸庞,依然很年轻的脸庞,尽管只是侧面。那四年是苏美尔最痛苦的四年,但不可否认其实也是成长迅速的四年。同样是他离苏淇奥最远的四年。
曾经最远的那个人现在这么近的在自己面前,苏美尔看着那张脸庞,一种心中埋藏太久的虔诚的感觉在心间荡漾。不由一笑,只是不再是苦笑。看到那封邮件里园丁附着的一句话:你很幸福。
多年后苏美尔能够毫不犹豫确认的事必定有这么一件:苏淇奥依然是他的神。
手一动,将那张照片设成了桌面背景。
几天后,苏美尔接到蛋糕店的电话,您订的蛋糕到了。他一愣,过生日时,苏淇奥是帮他订过蛋糕,但那早就过去了啊,疑惑的推开电脑,去开门,签字收下蛋糕。
放到书桌上,拆开缎带,打开盒子,看到那个蛋糕,愣住,半晌倚着桌子笑了。
白色的长方形鲜奶蛋糕,上面依然只是装饰着新鲜的草莓。围了一圈,中间三个大字:五二〇。
苏美尔拿起勺子,打算一个又一个的将那三个字挑起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