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带着个人咋还恁大的劲儿。
沈慧也不在意他的回答,指着旁边的小路道,“顾正钦,下了坡拐进旁边的小路走,那里树多挡风!”
“不行,那里太颠了!”顾正钦扬声答道,他在前面都觉得颠簸,坐在后面感觉更明显。
沈慧心里一暖,忙道,“没事儿!这风刮得我脸疼,颠簸一点儿也没啥!”
反正不是脸就是屁股,总有一样今天要遭罪。
顾正钦点点头,忽然想起她未必能看得到,于是说道,“好!听你的!”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声音中带着点点的欢喜。
下了坡,顾正钦果然拐进了小树林里的小路,风被挡在外面,不冷了,可是——
她的屁股呀!
沈慧可算是理解了欲哭无泪的含义了。
顾正钦也被颠簸的上上下下,想着沈慧一个小姑娘坐后面更难受吧?
忙问道,“沈慧,你要难受了早点儿说,待会儿我们还走大路!”
沈慧忙摇头,“不用,我不难受!”
这点儿苦算什么,她前世后来受的苦可比这苦,她不照样坚持下来了?
“这儿的路不好走,你注意看路,不用管我!”沈慧扬声嘱咐道。
顾正钦嗯了声,但在接下来的路上他还是尽量将自行车骑得稳当。
路的两边就是庄稼地,原本硬邦邦的土地经一中午太阳的照射,倒是软化了,地的中间已经能看见水流反射的星星点点的亮光了,地里去年秋天被挖出来的根茬子露出半截来,上面干的,底下还挂着几颗水珠。
两边快速在眼前闪过的树都光秃秃的,只有聊聊几根夹杂着几片黄叶的枝条,树底下倒是能看见几抹黄绿了,有赶早的草芽已经发出来了。
没有了风,沈慧觉得身上都被太阳照得暖洋洋的,又正是饭后没多会儿,她很快就哈欠连天了。
“瞌睡了?”前面的顾正钦问道。
沈慧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的欲望。
“还有十分钟就到了!”顾正钦单手控制着车子,一面抬起左手看,上面是一块旧的男士手表,表盘上镶着一块透明玻璃,阳光照上去反射出一道光亮,沈慧正抬着头,刚好对上那道光,忙又低下脑袋。
“你手上是什么?”
“哦,手表!”
顾正钦顺口答道,说完就觉得不太好,因为这块表是静怡送他的,按理说,他和沈慧已经领过证儿了,这表也没再带的道理了,可现在一张手表票不好弄呀。
他回来时倒是带了一张回来,本是要买给他爹的,可他爹说不着急先给沈慧买,所以,他也只好先带着了。
随后一想,一块表而已,他没必要心虚。
可惜,顾正钦不知道沈慧是重生的。
前世白莲花就特意炫耀过顾正钦的这块表带的漆都掉了也不舍得换是因为表是她送的,那会儿沈慧在朝夕相处间已经逐渐对顾正钦产生了感情,顾正钦察觉不到,但同为女人的白莲花却立刻就意识到了。
所以,这既算是炫耀也算是警告吧!
沈慧蹙着眉,不管多艰难她都得去搞张手表票来,给顾正钦换块手表,不然以后天天看着,她得多膈应啊。
沈慧不说话,让本来还理直气壮的顾正钦莫名觉得心虚,忙说道,“我这次回来带了张手表票,待会儿给你也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