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子的号房连续多场县试排在第一排第三间,他当时对于此小儿的猜测是,莫非此人家中显赫,有长辈从其中出力。他才开始偶尔留
', '')('意一下对方。
而对于他自己而言,他对县试的应试是信心满满的。毕竟,他自己能够因为学识过人常年得到华风书院院长的关照,就可见一斑。
县试于他,不过踏脚石尔。
所以,对于秦朝宁此子,结交不成,他那会倒也未曾想过结仇。
演变至今日的事情的变故,是在于县试最后的榜纸张贴。
他认为的板上钉钉的榜首之位,竟被一六岁稚童夺去!
那一刻,他眼中看到的不是县试,而是他接下来要走的府试、院试、乡试、会试。
此子不除,往后会否压他一头?
他十载寒窗,寄人篱下,才得以步入举试,正欲一飞冲天,改换门楣。而此人,竟不过启蒙一年,他何德何能辱他至此。
秦朝宁的案首之名,让他忍辱在姊丈手下讨生活的十余年,像是个笑话。于是,他便用轻飘飘的三言两语煽风点火了那些学子们。
至于那些学子们的下场,那就是他们咎由自取了。蠢笨如斯,连县试都过不了的,还义愤填膺争当出头鸟,能怪得了谁。
卢忠贤觉得自己的做法已经只是略施小计,那些人这般轻易掉进去,日后也不会有何作为,属于难以在科举一途过关斩将的那批人,还不如就折在盐边县。
按照他初想的,秦朝宁经此一事,不是就此毁了,便是心智受损。倒没预料到,他竟毫发无损,还在盐边县县令以及众大人面前再次证明了自己。
此时此刻,卢忠贤的思绪繁杂,无心再与两位同窗多谈几句。但是,他亦不想与他们二人撕破脸。
这样的人在他身边,总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为此,他起身安抚他们二人道,“周兄、魏兄,我等且趁着距离府试还有十余天,多温书多做学问,在此次府试中得以扬名才好。”
“若有好名次压那小儿一头,倒是替王兄与白兄出一口气了。”
闻言,华风书院的周雄、魏乾心中火气更甚。
他们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卢忠贤,对其怒其不争道,“贤弟就是太仁善,才会人善被人欺!”
“只有名次胜过那小儿,哪里足以报王武、白朗名声与前途尽毁之仇!”他们二人叮嘱卢忠贤,“贤弟你且专心看书,我等二人这几日再去城里转转。”
待他们二人离开卢忠贤房间后,私下俱是摇头叹气。周雄、魏乾此刻觉得,王武与白朗之仇,怕是只能由他们二人出手,才能得以报了。
而卢忠贤自己,在他们离开后,去把房门锁好,起身在房内慢步转了几圈。
他反复思量,决定看看此次秦朝宁会否逃得过他设下的烈火烹油般的捧杀,再谋其他。
此次临聿府城赶考府试的学子中,“秦朝宁”之名已经可谓人尽皆知。
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小儿不过六岁,他倒看看,此般名声“盛况”,他如何能遭得住。
此种局势,常人不是被影响到应试心态,接连考场失利,从此一蹶不振,便是忙于自证,消磨己身,气弱则厄运连连。
无论哪种,都能轻易毁其一生。
至于另外一人,陆杰修,他一想到此人就情不自禁嫉妒生恨。
好他个一身养尊处优,一副不食人间疾苦的天之骄子模样。天道竟是如此不公!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