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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明越隐晦的瞥他好几眼,见他饭量和平时一样,放下了心,梁晏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好笑。
出门前,梁晏在玄关换鞋,侧头问了句:“过几天有个葬礼,去吗?”
明越一愣,随即点头:“去。”
葬礼那日阳光明媚,头顶天空湛蓝如洗,无一丝阴霾。
车上一路无话,明越那只小一号的手,盖在梁晏手背,一直没松开,安抚的意味十足,梁晏抑制嘴角上翘的弧度,忍住没戳破,想多看会儿他动作生疏又可爱模样。
后一段路很颠簸,下了车,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愈发强烈,明越看了眼四周,再次确定这里就是穷乡僻壤,脚下的路都是未修的泥巴路,不远处的村落熙熙攘攘。
“葬礼……在这里办?”明越试探的问,若是当地有什么特别的风俗,倒也能理解。
梁晏:“把你拉到山沟沟里卖掉。”
明越:“……”
这种地方,总让人觉得有一段很糟糕很难过的回忆,明越忽然转身抱住梁晏,说出了这些天一直堵在喉咙口的话。
“别难过,说过的,以后……有我。”
梁晏有些沉默,明越怕安慰的不到位,着急想说点什么,听见梁晏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亲爹男女不忌,从偷吃到光明正大的吃。”
“也没把我当儿子养,直到他被我妈毒的断了根。”
明越身体一僵。
梁晏抬起他的下巴,唇角扬着笑:“所以我说,他死了是好事。”
驾驶座的徐特助也下了车,明越见他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白瓷骨灰坛,抱在身前。
三人走过崎岖小路,停在某一家后院河沟,梁晏从徐特助手里接过骨灰盒,打开往沟里倒,骨灰混着污泥,很快混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
“送他回归故土,免得以后缠上我。”梁晏说。
回去的路上,明越没再笨拙的去安慰人,梁晏说是实话,他能感觉到对方轻松自在的心情,像是摆脱了某种桎梏,之后再没了膈应人的东西。
这是梁晏第一次跟他说家人相关的话题,虽然那种人渣算不上家人,他心中诡异的感到愉悦,他似乎和梁晏成了一类人,他们伶仃半生没有真正意义的至亲,仿佛未来能够完全属于彼此。
第二天一早,明越醒来,伸手去碰枕边的人,摸了个空,他瞬间清醒了。
洗漱下楼,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他看了眼书房的位置,半开着门,梁晏在里面,还有一个人,梁晏似乎一大早就在家里办公。
明越坐在餐厅吃完早餐,餐具放进洗碗机,梁晏和一个陌生男人从书房出来。
“这是方律师。”梁晏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