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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搓皮都破了。”
“近墨者黑。”梁晏道：“已经黑了，就别费劲掩盖了。”
明越一顿，觉得这话有深意，他看了梁晏一眼，看不端倪, 放下手, 脸上却总有糊着东西的异样感。
“碍眼。”明越抿唇偏过了头，无意识将沾了墨的那半边脸颊往里藏了藏。
梁晏好笑, 心想他自己又看不见，还嫌碍眼了，转念一想, 便觉得这人在有意无意撩拨自己，故意道：“是碍眼了些，要不找个塑料袋套上？省得老在我眼前晃。”
明越那点不自在瞬间没了, 面无表情：“那你找出来，我套。”
这地不是真的办公室，想找个垃圾袋都难。
梁晏：“你那包就不错, 拉链一开，装个脑袋绰绰有余。”
明越：“……”
他冷着一张脸, 若是平时会显得距离感很重，很难相处的类型，但现在他这张昳丽清冷的脸上抹了团黑墨，说不出的可爱。
明越拧住门把手，往里拉了下，用的劲儿不小，带着梁晏后背被门轻微撞了下，他眸子斜过来：“还不走？”
梁晏看着他憋闷的小动作，心里跟被猫爪挠了下似的，有点痒，不忍欺负的太过了。
明越在前面走，梁晏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也没问他要带他去哪。
没走几步，明越感觉肩带一紧，他回过头，眼神询问。
梁晏手指勾着他背包带子：“还生气？跟你闹着玩，不解气的话把我脑袋塞你包里。”
他语出惊人，明越嘴角一抽，“……受不起。”顿了顿又道：“没生气。”
他知道梁晏的恶趣味，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闹脾气。
梁晏拽着他的包把人扯到自己边上，“走我旁边，不想盯你后脑勺。”
他们刚来时畅通无阻，还有能和研究员对话。
明越兑换了信息卡之后，进度开始加快，没走几步，就有身穿白色研究服人员追他们。
不躲的下场就是被追捕喷墨汁，之后因为滴落在地的墨汁暴露踪迹，再次被追。
两人在一次躲藏中被冲散了，这里空间太大，走廊七拐八容易迷路，好不容易再次碰面后，明越把背了一路的包取下来。
他从里面拿出一条黑底银纹领带，另一端递给梁晏，“这样牵着，就不会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