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雷隐刚推开房间的纸门走进去的时候,突然一个柔软的身体以很快的速度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雷隐把手中的托盘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搂着她的纤腰说:“醒了吗?我怕吵醒你,于是到外面拿了些早餐过来。”
“我我起来之后看不到你,我好怕。”直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小声说道。
“傻瓜。我们吃早餐吧。洗了脸没有?”
“呀,对不起,我还没刷牙洗脸,等我一下。”直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洗手间。
雷隐笑了一下,把托盘里的早点摆在餐桌上。
洗漱干净后,直子脸色微红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着他。
吃早餐的时候,直子没怎么动筷,而是时不时地抬头看他。
“怎么了,不好吃吗?”雷隐有点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直子马上低头吃起来。
太好了,一切都没有变,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
几颗晶莹的液体悄悄地从直子脸上滴落到碗里,只是因为她低垂着头,雷隐并没有看到。
吃完早餐后,雷隐一边看电视新闻一边说:“最近发生太多事,来这里以后我们都没怎么好好玩过,这几天我们到处去逛一下。对了,我记得你是在名古屋读的小学、初中跟高中,到时带我到你以前的学校去参观一下怎么样?”
直子眼睛一亮,脸上马上露出兴奋地的表情“真的可以吗?”
雷隐微笑着点了点头。
直子顿时十分高兴地抱着他的手臂,就差没有欢呼起来。
从旅馆出来以后,他们并不像其他游客那样专往名古屋的有名旅游景点钻,而是坐在市内的巴士上十分随意地四处游荡。当看到有漂亮的景点或店铺时,就下车去参观,在看完后就在附近慢慢走。又或者坐上另一辆巴士继续游荡,十分的轻松写意。
虽然直子在名古屋读了这么多年书,但是由于小时侯的体弱多病而且很少出门,除了读书的学校跟奶奶家附近以外,市内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当雷隐问了她两三次行车路线而毫无结果后,就决定放弃,自力更生自己查地图。搞得直子一时间脸行耳赤。
虽然是这样漫无目的地乱逛,但是他们也刚好顺路参观了日泰寺、热田神宫、大须商店街等旅游名胜地。其中更以大须商店街停留的时间最长。
这个商店街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而且至今仍然保留着浓郁的“下町(市井)”风情,除了电器商店、计算机商店以外,还有很多的服装店、旧衣店等。因为商店的商品品种丰富、价格也比较便宜。所以平时十分热闹。而节假日的时候更是顾客云集。
在那里,直子兴奋地看着平时在大都市里看不到的贩卖当地特色小吃跟工艺品的小摊档。后来他们还在附近一间据说已经经营了六、七十年,从门面到装修甚至餐具都古色古香地透着年代气息的老寿司店中吃寿司。雷隐对日本寿司一向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在那间店里,他却对店里的招牌菜“鳗鱼饭”十分感兴趣。这道鳗鱼饭并不算是寿司,原本并不应该在寿司店出现。但是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做得好吃就行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这种小事。
雷隐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其中品尝美食更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在东京的时候他也吃过一次鳗鱼饭,但是远远没有这个店做的好吃。在胃口大好的情况下,他连吃了三碗。
直子也觉得这道菜味道很好,看这雷隐这么喜欢,于是她就虚心地向那个做鳗鱼饭的厨师请教这道菜的做法。
其实鳗鱼饭的做法很简单,一般先将切成条状或片状的鳗鱼肉放在炭火上烤一会。然后在上面涂上一些酱汁,最后把烤好的鳗鱼肉放在刚煮好的米饭上就可以了。虽然做法好像很简单,但是焙烤的火候、酱汁的搭配跟拿起的时间都直接决定了鳗鱼肉的味道。
这道菜既然是店里的招牌菜,自然不可外传。但是那个年轻厨师已经完全被直子的外表跟谦逊的态度所征服。无论直子问什么问题都照直回答,比刚入学的小学生还听话。还好到最后他并没有把祖传的酱汁的做法说出来。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并不是因为他还保持清醒,只是因为寿司店的老板像是得了肺痨一样在旁边不断地咳嗽来提醒他的结果。
当他们从寿司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并不想这么早就回旅馆,两人在街上随意逛着。
悠闲地漫步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依偎在雷隐肩膀上的直子有种心神俱醉的感觉。
苞参观名胜景点比起来,她更喜欢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舒服地依靠在他身上慢慢走。
“雷,我真的很开心呀。”直子小声说道。
雷隐说:“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多找些机会到其它地方去旅游。”
“不是这样的,我只要可以像现在这样跟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并不一定要到其它地方去的。”直子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雷隐微笑“既然你喜欢逛街,等回到东京以后,我们多找些时间出来逛好不好?”
直子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
雷隐看到前面有间电影院,于是对直子说:“我们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可是我不想看恐怖片。”直子笑咪咪地看着他。
“呃,那看言情片好了,不过我不保证不会在看到一半的时候睡着。”
“不要紧,到时我会叫醒你的。”直子轻笑起来,然后开心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
“和美,能赏脸跟我一起去吃午饭吗?”足代秀行走过来说。
和美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边把书放进包里一边冷淡地说:“对不起,我不习惯跟陌生人一起吃饭。”
“陌生人?你这句话真是太伤人了,我们是同一个学部的。而且我还是你的直属学长呀,怎么算是陌生人呢?”足代秀行一脸受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