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抓过酒瓶就要倒，查婷婷连忙抢了过来，在他的杯子里倒了几滴。

杨生舔完杯子中的酒，又说道：“婷婷，你说我是不是该高兴？”

杨生和他女朋友发生的事，查婷婷已经猜出了九分，所以就说道：“该高兴，她去过更好的生活，你也要过更好的生活。”

杨生笑了，把杯子放到茶几上：“那好，为了我高兴，再喝一杯。”

查婷婷又在杯子里滴了几滴，杨生又端起来灌进了嘴里。

喝完，他喘着粗气，眼睛滴溜溜转，似乎想到什么：“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还这么想她？”

说完又小声地抽泣了一声，眼角滚出了两滴大大的热泪，顺着脸颊滚下来，钻进了他的脖子。伸手一擦，又滚出两滴热泪，依着旧痕滚落下来。

“如果你想她，那就告诉她，让她回来陪着你。”

“不可能了，她不可能回来了！”看杨生郑重的神情，酒似乎已经醒了。

“她不可能回来，那你又何必这样伤心，事情已定，那就勇敢地接受吧。”

“可是，我还没有给她说上一句告别的话她就走了。你说，我只想给她告个别，可以吗？”杨生就像一个孩子，正在询问老师，他心中最期盼的事情能不能做。

“当然可以，想留她，就让她回来；想和她说声告别，那就说吧。”

“她不在啊！我要去哪里找她呢？”

“电话呀，她换好了吗？”

杨生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那就打她以前的号码。”

查婷婷拿过来杨生的手机，问道：“是谁？”

“蜜。”

“就是这个一个字的‘蜜’？”

“嗯。”

“那我拨出去了？”

“等等！”杨生伸手抓住手机。

“还等什么？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别顾虑这顾虑那的了。有话就说，或许她也是这样想的呢？”

杨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打吧！”

查婷婷按下了拨打按钮，把手机放在了杨生的耳边。

嘟~嘟~嘟~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的每一声，他都听得清楚，第六声了，终于传来了接

通的声音。

电话接通了，但是对方没有声音，很安静。杨生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着。但是，就算沉默也觉得很幸福，至少两人的空间距离又拉近了。

“蜜！”杨生叫了一声，醉酒的状态似乎已经减弱一半。这种强大的感情冲击，酒精也得靠边站。

对方没有回话，而是传来了一声深呼吸。

“蜜，我打电话来只是和你说声道别的。你走的时候我都没有机会说。我想，你以后能生活的更好不就是我希望的吗？那我有什么可以伤心的呢？我该高兴，你说是吧？”

“呜呜呜……生哥，我对不起你！”董蜜终于说话了，听她浅浅的哭泣声，都能想象出她现在极力控制哭泣的模样。

“不，没有谁对不起谁。我爱你！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罢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过得好好的。”

“嗯。”董蜜擦了一把眼泪鼻涕，“你呢？你们学校有老师的话就找一个来照顾你吧，记得别再找我这样会离开你的。就算是实习老师，也比我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