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捡起菜板上的黄瓜,丢在嘴里,说道:“这黄瓜有什么气,是怨气还是怒气?”
“怨气。”
“为什么?”杨生刚问完,觉得嘴里一阵酸,原来,切好的黄瓜片上,被滴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醋,老爸怎么不提醒自己一下,自己还还真有怨气!哎!
杨正兴看着杨生,笑着问道:“尝到怨气了吗?”
杨生一边漱口一边不屑道:“你刻意让黄瓜保持的怨气就是为了整我一次?”
杨正兴摇摇头,说道:“你一直不想给我学祖传的医术,给你说了你都不会懂,刚才你偷吃了一块黄瓜,也就浪费了我这一菜板黄瓜,都叫你不要乱动……孩子他妈,你来帮我守着锅,我重新切黄瓜去。”
杨生看着菜板上的黄瓜块,自己只是动了最边上的一块,其他的部分完全没有移动过,不知道究竟怎么了,难道这气真有这么重要。
近几年来,听他老爸说他已经在气的研究方面有了突破,还常常做补气食品给自己吃,但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杨生盯着杨正兴从冰箱里面拿出黄瓜,在水里面慢慢浸泡,做了很多无用的步骤,然后再放在菜板上,左右打量了好久,才开始下刀。单单洗黄瓜就用了好几分钟时间,杨生还以为切黄瓜恐怕会用到十多分钟,没想到,杨正兴一下刀,就像是耍杂技的一样,只是几秒钟时间,一个大黄瓜就被他切完堆放在了菜板上,堆得整整齐齐,仔细去看,还特别像件艺术品。
难道老爸真有本事?
杨生怀疑自己二十多年来看错了老爸,看错了祖传的医术。本以为就是一点传统的偏方医术而已,没想到刚才他老爸切黄瓜的手法让杨生有了一种新的看法。
以后,如果自己生病了,就回来找老爸,试试他的手艺究竟如何,把他的治疗效果和打针吃西药的效果做做比较。
……
“乌鸡补气汤,补正气的。看你邪气袭脸,保准这段时间做过不少不光明正大的事,多喝点,给你养养身上的浩然正气。”
杨生半信半疑,试着喝了一碗,味道和以往的一模一样,更没有尝出什么正气来。
“看你脸上的邪气,我真担心你刚才拿给我的钱来路不明,但你脸上的邪气似乎没有这么强烈,是不是最近骗了不少小姑娘,心思不正,邪气就上脸了。”
虽然杨正兴猜的不全对,但,杨生还是很佩服。最近,他确实做了很多虽然不违法,但是不太愿意拿出来说的事:捡到《绝世好书》,偷着乐,不敢说出去;和马德胜对着干;和查婷婷喝酒使用“千杯不醉丸”;泡洪志酒楼的经理董蜜;在游戏上欺负笑别三和曹孟德。
这些事虽然谈不上是坏人,但可以说是贼贼的。
“爸,你今天的说话感觉不同以往了!”
“什么不同以往,我一直都是这样啊。”杨正兴又给杨生添了一勺汤,“或许是你进步了,开始听得懂我说话。”
杨生一边喝着汤,一边斟酌这句话,还真有几分道理。以前他老爸说的话,他完全当耳边风,从来没有听懂过,今天算是入门了吧
。
“儿啊,我看见你脸上出现邪气,我心里高兴啊,只要你体内的浩然正气充足,这股邪气就是你飞黄腾达的迹象。给你做补正气的汤,就是要让你心存正气,不至于走入邪道。”
哇,又来了,又是以前那种玄之又玄的论调!杨生已经听得耳朵生茧。只是,这次,杨生没有那么抵触,细细一想,这句话确实是对他的一种鞭策。
杨正兴放下碗筷,捋捋寸把长的胡子,说道:“今天你很意外的没有和我对着说,我就给你讲讲我们家祖传的医术如何?”
“说吧。”这是杨生第一百次回答杨正兴这个问题,只是以前都是否定的回答。
“既然说到了你脸上的气,那今天就说一个人脸上的气吧。正气邪气算是一对相生相克的气流,正气越旺,邪气也就会相应上升,只是谁占据主导作用而已。就像我们家里我和你妈一样,我占主导,什么事情,她听我的。”
杨生问道:“按你的意思,我脸上有邪气是正常的了?”
“当然。想要正气越多,邪气也就不可缺少。他们相生相克,你懂相生相克吗?”
“略懂。”杨生抓抓脸蛋,像遮掩自己的无知,他暗暗的笑自己,大学生啊,还被一位小学毕业生这么问。
“你以前一根筋,满身都是稀薄的正气,做事不懂转弯,就像一张有棱角的椅子一样,我很担心。去年,我很想做补充邪气的汤给你喝,但是又担心自己的医术不精,害了你,深怕你喝了我的汤,去做些违法乱纪的事。单纯的傻正气总要比邪气攻心好很多。”
杨生听到此处,被震住,这番话真的是太令他诧异,能说出这样精辟话语的人会是自己老爸吗?确实,或许是以前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原来,他整天研究他的医术,还是有所成就的,不是在浪费时间。
“儿啊,我一直劝你找女朋友,就是想让你在男女的交往中,做出一些妥协,感受一些无奈,从而增加一点邪气,好吸收你每次回家我都给你补充的正气。既然你已经对我们家传的理论开窍,我就不瞒你这事。”
原来,父亲的心思还这么细!杨生算得上是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的父亲。如果要和大学时候教他们的教授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浩然正气,邪气,他们相生相克,是一对相对的气流,那其他的呢?”杨生问道。
“再给你介绍另外一组更常用的气流,冷热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