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你说让谁先试这蚀心烂肠散?”花蜘蛛问聂飞。
聂飞认真地想了想,指着游固说:“就他吧。他只是精英,查罡是香主。香主职位高,他职位低。”
游固听到要从他开始,顿时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从我开始!就因为我精英?可我是迫不得已的,是他逼我这样做的!他才是主谋,要死也是他先死!”游固哭喊道:“聂飞,你放过我,我把真相告诉你!”
聂飞点头:“可以,只要你说出来,我不杀你。”
游固立即说道:“一切都是查罡指使我做的,他让我说你是凶手!”
“你可以不陷害我的。”聂飞道。
“他抓住了我的把柄。威胁我说如果不帮他,他就告发我。我实在没办法,才陷害你的。”
查罡喝斥道:“游固,你胡说!你这是诬蔑!聂飞,真没有这种事,全是他编的。”
游固道:“我没有胡说!那天晚上突然来了许多人,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就连尤堂主也不过勉强抵挡几招,就被那些人杀死。我不知他们为何不杀我,等查罡让我说是你杀死尤堂主他们时,我才明白过来。他们是故意留我一条命,这样我和查罡一起指证你是凶手时,大家就会相信我们的话。”
“杀害尤堂主的是什么人?”聂飞逼问。
“我不知道,但是查罡应该认识,不然那些人不会留我们活口,查罡也不会让我诬陷你。聂飞,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个普通刀手,没什么利用价值。”游固回答。
花蜘蛛笑道:“我可不敢相信你。你说他威胁你,那他用什么威胁你?你不从实招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游固不敢看花蜘蛛,他看着聂飞:“聂飞,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说谎,天打五雷轰!”
聂飞道:“发誓没有用。你想让我相信,就说出你的把柄。”
游固无奈,只好说出来。原来当年他有个机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帮中五百两银票。当时他没忍住,趁着那个机会偷了钱。帮派丢失了五百两银票,一直没有查出来。
可是偏偏那么巧,他有个要好的帮中兄弟恰巧看到了他偷银票。那个兄弟也想分一笔,他不想分给对方,就在一次与东鹰帮的冲突中,趁乱杀了那个兄弟。
查罡正好看到他的刀捅死自家兄弟,当时查罡没有说破,事后威胁他。说以后听他的话,他就不说出这个秘密。
花蜘蛛听完,笑得更温柔。她道:“你胡说,你那个兄弟根本不是要和你平分。如果他是想全部要那五百两银票,你刚才就会说出来。可你说他要平分,我觉得他是想让你还回去,不要贪图帮派的钱。我说的可对?”
游固脸色惨白:“你竟然猜出来了。是,我那好兄弟当时让我把钱还回去。说看在我和他是好兄弟的份上,他暂时不告发我。我不想还回去,就对他动了手。”
聂飞问查罡:“你又是怎么知道游固偷的五百两银票?”
“我猜的。我看到他杀死自己的好兄弟后,就琢磨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一般兄弟反目,不是为财就是为女人。我打听过,他俩不是为女人。那就是为财。”
“只有大财才会让兄弟反目,这让我想到帮中失窃的五百两银票。于是我逆推,想到游固确实有可能偷走五百两银票而不留下证据。”
聂飞想了想:“我记得分堂里没有记录五百两帮费失窃之事。”
“那是尤堂主召集副堂主、分堂护法和香主一起商议,决定不写入分堂记录。这笔款大家一起慢慢补上。因为如果记录下来,分坛就会责罚。抓不到人,所有人都会被责罚。一旦被责罚,将来升职基本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