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冷着脸,阴冷的目光扫视众人一眼,冷喝道:“要是再不说,休怪本官掌下无情!”
说完,赵构捋捋衣袖,露出粗壮的手臂,看得众人呆若木鸡。王利更是张大嘴巴,哑口无言,心想:“他真的是十二岁少年吗?怎么比我们都要强壮?难怪下手这么重了!”
众人见状,争先恐后,生怕晚了一步,最后齐声回道:“是王副使!”
赵构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回身看向哭丧着脸的王利,笑眯眯地说道:“原来是你搞得鬼,很好,很有胆识,不错!”
赵构一连赞扬了数句,王利更是颤颤惊惊,全身哆嗦。看见赵构阴冷的笑容,王利慌忙低下头去,不敢抬起头,低垂着脑袋,惊恐不已,生怕赵构再让吃一顿“大餐”。事实上,赵构心知肚明,知道幕后的作祟者是王利,一直不愿意点破,就是让这些人与自己站成一条线。即使是他威逼之下屈服,不过这一切都足够了。
赵构厉声道:“王副使居心不良,本官首次上任,便想要让我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一手掌控枢密院,不把本使放在眼里,目无王法;又唆使他人与他合谋,故意晚来枢密院,耽搁大事,延误边防要事,故本大人下令撤职,削去功名,关押天牢,待我禀明皇上再行处置!至于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俸禄半年,日后再行处置。”
王利听到赵构的处罚,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他努力了半辈子,从进士一点点的做起,好不容易换来今时今日的地位,只因对赵构不敬,又玩忽职守,便被赵构削去功名,打入天牢,心如死灰,一字错满盘的输。但是,王利何许人也,他可不愿束手待毙。
“大人,下官所犯何罪?即使有罪也应皇上处置,我乃是当朝二品大员,论官职也比我只大了半级,你无权处置我!”
王利见赵构明摆着让自己难堪,借机打击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不顾一切地反驳起来。哪怕是得罪赵构,也在所不惜。在他看来,自己在官场上摸滚打爬十几个寒暑,赵构只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即使他拥有郡王的爵位,又是枢密院使,也无法相提并论。况且,他背后的大靠山是高俅,不可能让他白白牺牲,必然会为他求情。
赵构懒得搭理他,不顾他的反驳之词,硬生生的将他赶了出去,让侍卫羁押下去。众人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心里舒了一口气,赵构将当朝二品大员,枢密院副使罢官,革职查办,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不要以为有高俅撑腰,我就不敢动你,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赵构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利被押走,心想:“从即日起,这里将由我执掌,那时要是朝中大敢明目张胆收刮民脂民膏,作奸犯科者,一律杀之,就从枢密院开始。”
赵构的这招“杀鸡儆猴”,彻底的震慑住枢密院大臣,他们心惊胆颤的看着赵构就像是见到鬼似的,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也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多年来,他们习惯卑躬屈膝,习惯听命行事,只求保住自己的官职,哪里有什么忠君报国的心思,只不过想爬得更高而已,看到赵构雷厉风行的手段,知道他这个郡王不是玩玩的,兴许是一件好事,也许是坏事,一切都不曾预知,唯有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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