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蛤蟆不闪不避,正好和那枚小印碰撞在一起,纸蛤蟆瞬间解体,里面的三个婴灵钻出,一缕缕灰暗的气体从他们身上浮起,消失不见。
片刻后,三个婴灵对豆豆鞠了一躬,向前一冲,钻入小印内,消失不见。
“好,城隍印果然在你身上!”
拍花老太太见状眼中露出一抹喜色,手上一抹,十余张黄纸飘飘洒洒的飞起,向着李珣印去。
与此同时,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也顺着窗户爬了上来,手里持着一把刻刀,径直冲向陈可可。
“你们鲁班门敢对我动手?”
陈可可尖叫一声,眼中露出一抹惊惧之色,左脚再次跺地,向着那名中年人打出了一拳。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屋里就打成了一团,鲁班门的,陈可可,李珣,拍花老太太,还有顺着墙潜入的两个仙家。
符咒,婴灵,神打,鲁班术,各种咒法混杂在一起,不过二十多平方的客厅乱成了一锅粥。
“咦!”
混乱中,豆豆拉了我一下,偷偷指了指我们仨的肉身。
我这才发现,绑在我们身上的红绳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开了,贴在我们仨头上的定魂符也没了踪影。
我们仨对视一眼,悄然移动,扑向身体。
只要能还阳,别的不敢说,自保还是可以的。
其实我有些好奇,李珣为什么不把我的那柄剑收起来,有那柄剑在手,别的我不敢确定,对付拍花老太太和那些机关人绝对没问题。
客厅里很混乱,符咒,竹签,各种术法乱飞,我们仨冲向身体,本来已经准备挨上那么一两下,可事实是,一下都没挨到,所有的攻击好似有意避开了我们。
接触到身体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一股吸力传来,身体一轻,便进入了一个漩涡中。
回过神的一刹那,一种有力感从心底升起,那是力量的感觉。
“去你妈的!”
握住剑的一刹那,我想都没想,对着拍花老太太砍了过去。
拍花拐小孩,又把没成型的婴灵当做工具,就像豆豆骂的那样,这就是一个畜生。
六道穴窍内的气流同时涌动,守字剑上鱼鳞般的纹路发出一道淡淡的光晕,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拍花老太太砍去。
“你敢?”
拍花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嘴上喊着,脚上向后退了一步,手在头上一抹,包头的花布迎着守字剑挥了过来。
与此同时,她那身黑色的棉袄鼓起了一个大包,数张婴儿脸重叠在一起,冲了出来,进入了花布中。
下一刻,花布与守字剑碰撞,发出噗的一声,爆出一团粉末。
粉末出现的一刹那,拍花老太太眼中露出一抹喜色,瘪嘴连吐三个字:“倒!倒!倒!”
我故意顿了一下,手中的剑再次扬起,骂道:“倒你妈啊!”
话音落,一剑斩了过去。
幽暗的剑尖自老太太的眉心划过,直直向下,停在她的胸腹间。
“怎么可能?”
她低头看了一眼胸腹间的剑,我冷笑一声,猛地抽回剑,血瞬间爆出。
“不可能!”
她尖叫一声,惦着小脚,转身便跑,顺着窗户跳了出去。
“草!”
我看的目瞪口呆,几乎两半的拍花老太太飞快的跳窗而出,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一抹疑惑在我的心头浮现,这一切太顺了,从绝境到逆转没用上三分钟,就好像有人在帮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