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连男人都没带回来,只大着肚子回来,连这些事老太太这也都接受了。
白穆:“……”
她刚认识江予兮时听江予兮说自家婚姻自由还感慨这个江家的思想一点也不老旧,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
江予兮的父母固然可怜,但他们对孩子的行为又实在可恨,只有江予兮,她全然无辜,却经历了这种事……
江予兮垂眸,神色淡淡地陈述:“老太太看得清楚,在江家剩下来的人里面,江予南不堪大用,江家交到他手里,大厦也将倾倒,所以虽然宠爱他,但不想让他沾染江氏一点,而杨陶跟着她妈妈走了娱乐圈的路子,从来没有学习过管理,以后回江家的可能性也不大。”
江予兮顿了顿,继续说,“她只能将江氏交给我。”
“不是我想要江氏,而是江氏需要我,老太太需要我,想要留下我。”江予兮说。
所以老太太不会得罪她,江予南做错的事,老太太心疼过后清醒过来,必定让江予南过来道歉。
江予南抓心挠肺想要得到的权利,于江予兮来说从来都不是必要,只是她成长在这个家里,接受家族的资源和培养,从而生出的一种责任。
白穆撇嘴,难以对江家的那个老太太生出好感,事实上这一切悲剧的源头都是老太太,是她执意让长子联姻,并且坚定到底,即使目睹了那样糟糕的关系下依然不妥协,这才有了接下来的悲剧,完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
而她对其他小辈的偏爱再一次伤害江予兮,只因江予兮看起来不在乎,便也没有想过掩饰。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江予兮打电话要找的药膏被人送来了,白穆去开门把药拿进来。
她看着药膏上的说明,看清楚了才拧开盖子,叫江予兮:“偏头。”
江予兮伸手去拿药膏,说:“我自己来。”
白穆没跟她拉扯,双手贴着她的脸迫使她的头往一边偏去,她控制了力道,没弄伤她,然后自顾自开始用棉签上药。
江予兮:“……”
“不是奉承也不是安慰。”白穆一边仔细涂抹一边道,“江予兮,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的,人最漂亮,品格也是最高的。”
江予兮眼睫轻颤,目光看过去,落在帮她上药之人的侧脸上,停留许久。
“这么夸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收回目光说道。
白穆使用棉签的手用了点力,故意朝伤口压去:“你怎么这么拧呢?都说了不是奉承,我要什么好处?”
江予兮的忍痛能力一流,眼也不眨一下。
白穆心中叹息,动作恢复了轻柔。
她仔细地给江予兮脖子上的伤处全部抹上一层药膏,心里头给江予南记上了一笔,在江予南多次没事找事,在知道荀蕤和江予南好上,她都没想过要对他怎么样,现在,他在她心里跌破了“路人”这条线。
白穆心里想着事情,心不在焉之下对着抹完药的地方呼呼两口,她这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江予兮僵住,惊诧地扭头看她。对上视线,白穆这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啊”了一声。
“……条件反射。”白穆摸摸鼻子,解释。
江予兮恍惚,过了一会儿才用鼻音发出低低的一声“嗯”。
她这一生很少被人做这么亲近的行为,一次是她车祸时,另一次就是现在。
气氛有点奇怪。
白穆手指搅弄着棉签,舔了舔嘴唇,另开一个话题:“江予南经常对你动手?”
江予兮摇头:“是第一次。”
那他还挺能忍。
三次见江予南,两次他都处于失控状态,跟有情绪调节障碍似的,这种人以前居然没动过手,也是挺能忍,白穆嘲讽地想。
白穆把棉签扔了:“你准备等他来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