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一直呆在那里,他知道儿子钱赚的肯定不少,可一直没有具体的数字表现。
很多事情他只能猜,比如说建个房子得多少钱,你买辆车得多少钱?你工资发出去得多少钱等等这些综合在一起,可始终得不到一个确切的数字。
现在倒好,陈兴邦给了他一个数字。
而且这个数字还是挺惊人的。
要是分到陈兴邦的手里,那可又不一样了,首先他分的钱本来就多,其次他手里还有其他的产业,也就是说现在自己儿子赚的钱也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了。
也难怪老二敢这么急切地想要学车,确实是有这样的资本,而且他也确实能达到。
脑海里想的非常多,终于陈建国释然地坐在那里笑了起来。
“爸,现在咱们这边的生意你是不用着急的,也不用替我们担心!现在一切走上了正轨,咱们基本上都是等着赚钱就行了。”
“你说你给你大嫂也是那么多钱?”
“对,跟我二哥是一样的,没一点区别。”
陈建国又想抽烟了,可手伸了出去便想到刚才陈兴邦跟自己说的话,于是生生停止了,只是舔了一下嘴唇。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是怕我大嫂走了?”陈兴邦就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父亲所有的想法都被他一眼看穿。
陈建国有些无语了,跟你聊天是真没有劲,什么都被你猜到了。
“我也不是说怕你大嫂走了,只不过说你大哥命薄走得早没有办法,你大嫂年纪其实还算年轻,她哪天要是有个更好的想要嫁出去,咱们也没有办法拦住人家,毕竟这都是新时代新社会了,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可能去拦她,所以我老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是你现在给她。钱,到时候要她。真走,那钱不也是……”
说到这里陈建国瞬间就停止了下去,这玩意说出来真的就有些小心眼了。
陈兴邦倒也明白陈建国心里的想法,那年月能想通不去阻止儿媳妇外嫁都已经算好的了,再加上这笔钱可不少,所以陈建国觉得不妥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了,陈兴邦是重生过来的人,知道大嫂不会再改嫁,再说了,要是她改嫁,陈兴邦也真心祝福他。
“爸,大嫂不是咱们家里人吗?无论如何,小花是我大哥的后人吧,不说其他的,就说当初那个鸭脖子厂基本上都是大嫂跟苏静在那里搞起来的,全都是他们替我做事,于情于理,该分她的钱我肯定得分!只要她一天是我们老陈家的人,那我就不能扣了她那一分,要不然我们家做事成什么人了?”
陈建国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这儿子其实是很重情义的人。
要是他不重情义,以他的能力当初翻脸分家,你一点屁话都没有,人家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但凡他有一半像陈兴家那样不负责任,他真的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