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usBar里,
垂头丧气的老板和无精打采的顾客坐在吧台边。
“你那小女友看样子今天也不会来。”Jermery举了杯白兰地向顾念示意碰杯。
顾念也举了举手上的威士忌,虚空碰了碰。“看来除了我,今天店里也不会有第二个客人。”
“唉。”
“唉。”
“请你以后不要和我最尊贵的那位客人产生什么关系,这直接影响了我店里的收益。”Jermery忿忿。
顾念懒得理他。
她有点懊恼。其实昨天中午从温蔓家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小女孩的情绪几乎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等着她去哄。
她应该去的,总比连着两天一个人在酒吧心神不定的等待来得好。但她又十分确定,如果时间重溯,大概也会是一样的选择。
总归,给不了什么确定的答案。
或许可以多解释几句,而不是冷冰冰的甩出“一点也不。”几个字来,显得轻慢又自傲。
所以当时为什么不解释呢,顾念想,大概是因为有点吃醋吧。嘴里说着不愿意从别人口中了解温蔓,但听了这么多她和别人的过往,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些影响,不安又酸涩的滋味在心底泛起。
“一点也不成熟理智,一点也不像她。”顾念深刻反思,自己可比温蔓大六岁,不应该这样的。
温蔓这两天都没来,或许是还在生气,或许是失去兴趣了吧,本来就是任意一方随时都可以退出的关系……
说不上多难过,只是心头有点空落落,总是幻想着她会在下一秒出现在酒吧,歪头对她,有点得意的样子“姐姐,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但这点空落,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你和Christy是真没可能了吗?”Jermery忽然发问,语气里充满了惋惜。
顾念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Jermery在说谁。似乎从认识温蔓之后,她便很少想到Christy,明明是一个月前还会因为想到她的名字而辗转难眠的那个人。果然,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快方式便是开启一段新的。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顾念好笑地看向Jermery。
Jermery是她大学同学,大一的时候,成为了同一门课的唯二中国学生让他们奠定了基础的革命友谊,虽然主要是顾念在考前单方面给Jermery提供课堂笔记。后面又因着都算半个S市人的缘故,走得越来越近,是会聚在一起过春节、但不记得对方中文名的良好关系。后面他家里生意出了点问题,大叁还没读完就辍学回国了。
这人几乎见证了顾念和Christy那段感情的起承转合,从开始到结束,并持之以恒的表示着对Christy的不以为然、说她不堪良配。
“十叁年诶,人生有多少个十叁年。当初再怎么看不顺眼的人,现在也觉得还行。”他确实不太看好她们之间的感情,早在十叁年前就准备好等她们分手后送上一句“Itoldyouso.”,等了这么多年,这句话才有了机会说出口,却已在时光的磨砺下变了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