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她的耳。

“贺逊默是武林中人，你认为他会听谁的？”当然是他这个武林盟主。不过对方也没这么笨，他只是做了点手脚，想当初射下从雪龙宫内飞出的信鸽可花费了他不少时间。更何况在贺逊言为醉酒的栾郗绝抵挡袭击而遭受危险时，他不曾带有面具，而旁人把记忆中的头像刻意描画而出时，与栾郗绝极为相似的模样让他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这下人证物证俱全，还怕他不信？

栾郗双嘴角扬起抹诡异弧度：“栾郗绝！难道你不想知道栾郗麒为何会爱上宁意悦？”被突如点到名之人惊讶地抬起头，也使众人感到不解，好好的为何会说到不相干的人？

“如果我说，这与我有关，你会作何感想？”声音很轻很轻，却能使每个人都得以听闻。

“你到底想说什么？”栾郗霖皱着眉，为什么她会感到如此怪异？

“我会一点点剥夺你的幸福，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里，不过你该庆幸，很快你就会解脱……”对方体内的殇毒已容不得她再继续存活下去，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追杀她。

“斐惜愿？！原来是她…”栾郗绝的喃喃自语引起所有人注意，最后轻笑出声，“栾郗双？栾郗无？无双？！双无？！哈哈哈哈……”终于明白那女人为何会在她瘦小的怀里说着那些话，为何死前笑得既温柔又悲伤。

“你笑什么？”为何笑得如此令人心颤，栾郗无凝神瞅着越笑越疯狂之人。

抹去从眼角逸出的泪珠，她终于想起斐惜愿是何人，是否那女子早就料到会有今日的一切，才会那样眼露悲伤？

“小绝……”蔚辛姬同样不解地望着自己女儿，为何会笑成这样？

“母妃认为‘绝世无双’四字怎解？”

“姿才超众，天下无与伦比之意！不是吗？”蔚辛姬疑惑地回答栾郗绝的问题，如此之问有何目的？

“可斐惜愿却说：这个世界不该有第二个绝，而绝的世界不应有第二个人！”她一直不明白那女子说这些话的含意，可现在，似乎开始明白……

蔚辛姬面色倾刻间暗沉，紧紧咬着粉色唇瓣，那狐媚般的女子竟会有那样的心思，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是故意死在我手里，是故意的～”可为什么要这样？那女子究竟想怎样？为何连死还如此阴魂不散？抱住头，思绪稍感混乱，好像有什么即将窜出脑际，最后眼神转至栾郗双与栾郗无身上……

“绝儿～对不起！不过记住，别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就算是至亲也一样……”记忆里那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在耳边，紧拢起眉，不明白～不明白斐惜愿这样说的原因。

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左手用力握着战石刀，右手抓住颈中的琉璃碎石，索儿……

“是斐惜愿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不管那女人对她说了什么，栾郗双与栾郗无注定得死……

“栾郗绝！今日是你的死期……”就算这里是誓灵宫又如何？他的计划天衣无缝，而皇宫也很快会成为他的。

宫外突然传来的震天轰鸣声一下引起所有人注意，栾郗双突然笑起来：“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不论是权势还是地位，该是他的，就一定会全数取回。

“哪些是属于你的？”栾郗麟冷冷望着对方，“就算没有小绝儿，誓灵国也不会是你的！”为何要有如此大的野心？为何总有这么多人执迷不悟地迷恋这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