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书也不明白她在迟疑什么。
半夜十二点,时针和秒针重合发出声音,沈意书才察觉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沈意书放下手中的文件,扫了一眼旁边那份资料,起身去了时星荛的房间。
如水的月光照进房间里,空气中的微沉在月光的之下浮浮沉沉,静谧又安静,可是和以往在床上熟睡的人并不在床上。
沈意书视线瞬间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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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之间,时星荛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冰冷,捏住她手的时候,她抬眼看了过去,就出现了喻沉那张清冷绝艳的脸,女人冷着一张脸,有点儿不高兴地开口,不能喝就不要喝。
时星荛一把甩开,要你管?谁告诉你我不能喝的?
喝醉的女人步步逼近,明艳漂亮的脸上带着点儿不满,喻沉想和时星荛保持距离,可是退到一处,喻沉的被却抵住了后面的柱子,紫罗兰往下垂着,叶子和紫色的花蕊吹落,挡在时星荛和喻沉之间。
花枝摇晃,紫罗兰梦幻又温柔,隔着花枝像是给对面的人都揉上一层滤镜,太过明艳,太过惊艳,只是那一眼,这个相处了十几天的女人第一次在喻沉脑海里有了独一无二的剪影,忘不了,想要一只留在脑海中的剪影。
喻沉微微沉默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追上来了是为了什么。
花叶暂时阻隔女人那张漂亮得足够颠倒众生的脸,喻沉才继续皱着眉开口,你不想喝,没有人能够强迫你,你何必用这种杀敌一千伤己八百的方式呢。
时星荛我有时候真的很搞不懂你。
你要是不开心,也不要用这种方式难为自己。
忽得一阵风吹过,紫罗兰的花瓣纷纷落下,带着掀起了花叶遮挡住的美人面,看着那张漂亮却冷得不行的脸,那张饱满诱人的嘴一看就很好亲,可是这张嘴现在却在说着一些她不爱听的话。
她很不喜欢听这些话。
时星荛迷迷糊糊地想喻沉真的烦死了,是她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这人总是说一些她不爱听的话,说她演技差,说她应该怎样怎样表现情绪,可是是她不想这样表达情绪的吗?要是她会表达,还需要喻沉说吗?
越想越气,时星荛恨不得上去咬这个女人一口,咬住她的嘴唇,堵住她的嘴。
这样想着,时星荛也这样做了,女人骤然靠近,捏着她的脸不满地开口,喻沉,你知道吗?你真的烦死了
话还没有说完,娇软的唇就贴了过来,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阻止她说话。
不是很娴熟的吻,只是轻轻地贴着,却让人丢盔弃甲,茫然不知所措。
喻沉琥珀色的眸子猝然睁大了一些,一抹红不断攀着清冷美人的脖颈往上爬,像是灼灼开放的海棠花,秾丽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