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差点啜泣出声,忙以袖掩面,转身跑了出去,单薄肩头颤抖着,看得出来是在哭。
“… … … ”
琉璃本意是想劝说对方以权势为重,结果却被反误会。今日真的是… … 前脚被华阳王太后误会觊觎嬴政,后脚被芈檀认为心仪樊尔。她真的很想知道她们都在想什么,为何都要认为她有觊觎之心,她生命里最重要的是一族荣辱与责任,不是那些情情爱爱。
一声悠长叹息溢出唇齿,今日就不该来此,不来就不会知道芈檀喜欢樊尔,不知道就不会去劝,不劝也不会被误会。
樊尔嘱咐成蟜两句,几步走到琉璃面前。
“今日怎会想起来此?”
“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何想不开来此!”
“你生气了?”方才那些谈话,樊尔也隐约听了大概,知道她因何不悦。
“我… … ”琉璃左右看看,拉住他的袖袍走到远处无人的宫墙下,“那个芈檀来过多少次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心思?”
淡淡‘嗯’了一声,樊尔低垂着脑袋,像个犯错的腼腆少年,沉吟稍许,他解释::“我起初就跟她说明白了,可她执意装扮成宫人过来,我也没办法。”
“星知可知?”
“她性格大大咧咧没有看出来,不过子霄知晓,他应该还没有告诉星知。”
不是还没有,而是不准备告知吧。这几年里,琉璃算是看明白了,子霄喜欢星知,碍于主仆有别,始终保持距离,但又不甘心,所以一直对樊尔没有好脸色,真是复杂又令人头疼的关系。
“以后,那芈檀兴是不会再过来… … ”
话说一半,琉璃脑子闪过一抹血红,她话锋一转:“你若也心仪她,或许我可以让她也拥有和鲛人一样漫长的生命。几年前,星知为了感谢我帮她留在你身边,用精血凝结了一颗避水丹给我,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冒着得罪星知的风险,把那颗珠子给芈檀,让她延长生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