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两层中,有一层方觉廷给改了击剑场。”向繁洲解释完,对前面两人说,“我们可没人能给你们俩当裁判。”
“不用。”温虞回。
迟遇不放心:“大过节的,让他们俩打得满身伤不好吧?”
击剑这运动即使穿着防护服,但赛场上双方剑拔弩张的,难免会落得个浑身淤青的结果。
“你看看他俩的状态,现在不让他们比一场,他们能面对面打一架,”向繁洲说,“还是让他们挥洒一下没处用的气力吧。”
两人换完击剑服站在剑道的开始线上,相对而立,脚下丁字步,非执剑手拿面罩,依次执剑向对手、观众敬礼。
这里没裁判,也就省了这项。
但这俩人也只有这一刻还保持着礼仪了。
他们比的是佩剑,身着白色击剑服与金属衣,金属衣覆盖部分是有效部位,包裹整个上半身。不同于花剑重剑,佩剑能砍能劈又能刺,有效部位包括上身、头盔与手臂。
前三剑都是温虞主动进攻直刺,方觉廷要不防守不及时,要不反击不当,温虞接连得分。第四剑,方觉廷才一个假抢攻动作迷惑了温虞,最后得了分。第五剑,方觉廷掌握主动,温虞防守后立即反击,单灯得分。
第六剑,双方皆假意逼入,温虞率先攻击,方觉廷防守不良,温虞再次得分。第七剑,方觉廷主动攻击,温虞防守失败,方觉廷得分。接下来三剑,温虞追回三分。
温虞率先获得八分,上半场结束,8:5。
何慕虽不太懂佩剑,看积分器也懂了场上局势:“温虞这么厉害吗?”
“还可以,”向繁洲说,“但这不是方觉廷水平。”
迟遇:“温虞太想赢了。”
下半场。
第一剑双方皆选择进攻停顿,亦同时进攻,温虞中,得分。第二剑,温虞劈头,方觉廷直刺,互中,未有裁判,此轮没计分。接下来两剑,方觉廷均强势进攻,先得一分,后一剑温虞防守及时,追一分。继而,方觉廷得一分后,温虞连得四分。
最后一剑,温虞仍直刺,中后停顿,直指方觉廷咽喉。
此时,根本不用再探究那需要评判的一剑,场上15:7,那局已然无法扭转局面。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
“该敬礼了。”向繁洲嚎一嗓子,及时叫停。
该有的礼仪,不能少,玩这项运动的人都知道该遵守。
半晌,两人才毕恭毕敬敬礼,握手,摘面罩。
面罩下皆是被汗水濡湿混乱的头发,脸上也在灯光下近乎发亮。
何慕递水给温虞,她接过水却直接兜头将自己淋湿。
几人吓了一跳。
方觉廷愈发颓丧,怎么让她赢了,还没完。